【极阴之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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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18

  第10章 地狱之吻

  江湖中有一个臭名昭着的暗杀组织,名为鬼捕盟。

  其他门派行事尚讲究个“行侠仗义”,或“劫富济贫”,讲名声、留口碑——可鬼捕盟不同。

  只问价格,不问是非。

  这世上没有他们不接的勾当:夺人灭门,杀妻噬子,甚至活人煎香,只要给得起银子,他们就能替你送人上路。

  夜黑风高。

  荒山残庙,破瓦冷灯,一人喘息如牛,浑身是血,伏在神像残躯之后。

  他名叫刘四,曾是朝廷钦犯,入过死牢,后越狱而逃,投靠鬼捕盟,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专接墨榜为生。

  此刻他刚从嵩山门护镖杀手的围剿中逃脱,浑身伤痕,连夜潜入这间荒废已久的破庙避难。

  刘四已经很久没作案了。

  这次出手,不是为了银子——是精虫上脑。

  他盯上一户良家女子,原想着悄悄带走、爽完便弃,结果刚抓住裙角——

  就撞上了嵩山门“锄奸队”的人马。

  领头的,正是江湖近年声名鹊起的“追魂剑”杨三郎。

  “这倒霉劲儿……撞谁不好,撞他?”

  “劳资就是想爽一炮,至于弄得全门派来追我?”

  刘四骂骂咧咧,脚下却不敢停。

  他很清楚:这杨三郎,年轻归年轻,但脚力极快,剑法又狠——

  他曾亲眼看对方在东昌街一剑挑翻两名内门弟子,不是自己能硬碰的。

  一路狂奔,荒山野岭翻了三条沟,刘四气喘如牛,额头青筋暴跳:

  “妈的,这小子怎么还咬着?我都快累死了还追?!”

  夜色已经浓重,前方隐隐出现一座破庙轮廓。

  刘四眼前一亮,喘着粗气自语:

  “对了……普济庵。”

  这是一座早年废弃的荒庙,香火早断,但他记得很清楚——

  三年前,夜后亲手在这里布置过一次“活祭任务”,那一次,他就是奉命在这里处理一个被绑来的镖师。

  从那以后,他一直记得——

  “这是夜后处理‘肮脏事’的地儿……或许现在还有阵。”

  他心头一紧,压下剧痛,身形猛地一扑,钻进破庙门内。

  背后风声未断,杨三郎仍在飞掠而来,但他别无选择,只好赌一波:

  “希望夜后的阵法还在,护我平安啊!”

  刘四还没歇稳,刚在庙里喘了两口粗气,屁股还没坐热,便听得外头脚步声疾响。

  “踏!踏!踏——!”

  风声如刃,一道人影如箭般穿过院墙破洞,直奔庙门。

  “妈的……这小子这么能追?!”

  刘四脸色大变,连忙爬起,拽了拽塌落的外袍,踉跄着走出破庙前院。

  他故作镇定,咧嘴对那剑眉星目的青年笑着:

  “哎哟……小伙子,还追呢?这破地方阴气重、煞气深,不适合动刀动剑,今晚就算了吧?!”

  他勉强撑出一副“前辈好说话”的模样,嘴角还挂着血丝。

  “改日,改日咱们再一较高下如何?”

  对面那青年眼神如电,长剑斜指地面,脸上满是杀气:

  “狗贼刘四,奸良为乐、杀人炼香!你以为躲进这鬼庙就能逃得过天理?你以为进了鬼庙,鬼就能来救你!”

  “我今天就把你们鬼捕盟的恶狗,剿得干干净净!”

  他目光锐利,一字一顿:

  “你现在求饶,我只杀你一人。”

  “否则,连你背后的‘夜后’,我也要斩了!”

  ——空气瞬间静了。

  刘四心里一沉,脸上却仍堆着笑,嘴角抽搐地应道:

  “这小伙子是来玩命的啊……”

  他嘴角微微发抖,额头冷汗淌下,心中暗骂:

  “今儿出门果然没翻黄历——刚想办点事,就碰上嵩山门的疯狗?”

  “要是今晚弄不死他,我跑我也跑不过他了,横竖都是死,不如我就在这破庙和他斗了”

  “夜后助我啊!夜后助我啊!”刘四心里默念。

  但他已无退路,只得强硬出手。

  “小伙子,给你看看真本事!”

  一咬牙,从背后一把抽出铁棍,猛地往地上一顿,尘沙飞溅!

  那棍长约四尺,乌黑沉重,通体无刃,却粗若儿臂,头尾包铜,一击之下,连牛骨都能震断。

  刘四不是白给的,江湖人称“奔雷棍”,乃是因这手棍法下手如雷、狠辣迅猛,出棍之时常伴雷鸣破空之势,故而得名。

  但在真正的江湖底层,更常听到他另一个外号——“乞丐棍”。

  这“乞丐棍”,不是门派招法,而是一种以棍藏身、伪装偷袭的老乞丐阴招。

  ——刘四便是个中老手。

  他常年披破袄、戴草帽,背着包袱、拖着破棍,扮作风餐露宿之状,四处游走。

  若遇目标,则装疯卖傻靠近,待人稍有疏忽,便突然发力,双手猛推棍柄,一招“破胸穿心”直捅要害,极难防备!

  这一棍之阴、之毒,连不少成名弟子都折在他手下。

  “雷声是幌子,捅人是阴招。”

  此法虽招数不多,却因其卑鄙凶狠,被正道视为下三滥,也正因如此,江湖中人虽不齿,却不敢轻敌。

  此时此刻,刘四把那棍子抡得虎虎生风,铁棍如雷啸,卷起满地黄尘!

  杨三郎站在庙门前,冷眼旁观,脚步不移。

  他心知肚明——对方那“奔雷”之名只是掩饰,真正可怕的,是那一下突如其来的“乞丐突刺”。

  而刘四也在等机会。

  他左手提棍,右手悄然贴近腰侧棍尾,眼神游移,身形缓步接近,嘴里叫嚷着:

  “小子你别逼我啊!我棍子可没眼!”

  杨三郎却只是握住剑鞘,目光平淡如水:

  “你的棍子无眼,心可毒如蛇。”

  “这点街头手段,还是留着吓吓新入门的孩子罢了。”

  刘四眼神一变,猛然爆发!

  只见他双手握棍,持于腰间,腰胯微沉,筋骨一绷,一股蛇形力道顺着脊梁激射而出——

  “喝!”

  铁棍如电,连珠突刺,带着疾雷之声,一连数点,直取杨三郎胸腹要害!

  杨三郎眼神一凝,心知这是真正的“奔雷正势”,不敢怠慢。

  他脚步如风,身形连退三步,轻巧而不乱阵,剑未出鞘,神色却愈发冷峻。

  “果然是个老江湖。”

  刘四见连攻不成,嘴角却泛起狞笑,陡然变招!

  棍身一转,横扫而来,带起一阵土石飞扬,破风如斧,直切杨三郎下盘!

  尘雾中,他步伐如虎,双腿前后分立、重心如钉——

  一寸一寸地,步步逼近,像一口铁锥钉向对手的生死线。

  杨三郎退无可退,身后已是残墙断柱。

  他却未露慌色,脚尖一点残砖,身形如燕——凌空翻越!

  “哼!”

  衣袍飞起,人已落在刘四背后。

  长剑如电,寒芒乍现,一剑刺来——直取命门!

  刘四心惊肉跳,转身已来不及,却毫不慌乱,左掌滑动,铁棍迅速后引,前棍变后棍,后棍变前棍,腕劲骤发,一记棍花自后横扫而出——

  “当——!”

  铁棍撞击剑锋,火星四溅!

  杨三郎被震得一滞,后退半步,冷笑出声:

  “好一手盲打反格……没想到你这人渣,居然真把奔雷棍练出了点门道。”

  “奔雷棍,没后人了吗?怎落到你这偷鸡摸狗的货色手里?”

  刘四眼中已浮出一丝傲意,见杨三郎气息一紧,突然狂笑起来,脸上满是猥亵讥意:

  “小子,知道哥哥的厉害了吧?”

  “其实你哥哥在床上更厉害!要不是你横插一脚,嘿嘿——那小姑娘几个呼吸就能被我拿下!”

  ——话音未落!

  “无耻!”

  杨三郎怒喝一声,长剑破风而起——

  “看我——嵩山门——无影剑!!”

  他身形一闪,整个人犹如利箭冲出,手中宝剑激起狂风,剑未至、音先来!

  “嗖嗖嗖——!!”

  空中竟爆出阵阵气爆之声,剑速快到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唯有空气被撕裂的残响不绝于耳!

  刘四大骇,不敢硬接,双手摇棍,急速格挡,密不透风,勉强支撑。

  “砰!砰!砰——!”

  剑气交击棍身,火星四溅,金铁交鸣!

  可他渐渐吃不消——

  奔雷棍本就是重力棍,威猛有余、机动不足,长时间的高速对招令他手臂酸胀、虎口发麻。

  棍法速度开始肉眼可见地迟滞。

  “叮!”

  杨三郎一剑横斩,将铁棍猛然拨开!

  刘四防御被破,身形暴露!

  杨三郎如影随形,瞬间贴身!剑锋寒光直逼咽喉!

  刘四眼中满是惊恐,想要撤步、转身、甚至求饶,可身体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太快了!

  “我……我命休矣——!!”

  就在那一瞬。

  破庙中,忽然一缕幽香漫起——

  一丝、两丝,如雾如丝,缠绕空气。

  剑未至颈,天地却忽然变得静得诡异……

  就在剑锋即将贴上刘四咽喉的一瞬——

  “唰!”

  白光一闪,忽有一道纤长之影横空踏来!

  只见一只玉白如雪的赤足,不知从何处飞至,笔直凌厉地劈下,竟精准勾住了杨三郎剑锋三寸之外的位置!

  ——玉足,裸接剑刃!

  竟然拦住了这一剑的割喉一击!

  只听“锵”的一声爆响!

  宝剑被生生踢飞,脱手而出,在空中打转三圈,坠地作响。

  杨三郎大骇,虎口震麻,整个人被震得倒翻数步,重重摔在庙门前的砖土之上!

  他强撑着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双眼如电,扫向那突如其来的第三人,随手拾起落地的剑,沉声喝问:

  “谁?!”

  目光落定,不禁一滞。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位面容年约三十许的女子,黑纱覆面,丹凤眼狭长含笑,眉弯唇艳,风情万种。

  她肌肤白如凝脂,一只玉足赤裸踏地,腿线修长柔韧,仍保持着那刚刚踢剑的起腿姿势,一腿独立,身形稳若磐石。

  她没有着战衣,只是一身宽松的黑纱长袍,衣带飘飘,难掩那呼之欲出的饱满双峰与深不见底的沟壑,随呼吸轻轻起伏。

  她的身上没有杀气,却让人寒意直透骨髓。

  那眼神,尤其是——

  妩媚之中,尽是嘲弄,尽是蔑视。

  她缓缓收腿,落地无声,眸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过,唇角一挑,声音轻柔却冰冷:

  “两个男人,还在鬼庙里斗起了武艺了。有趣~有趣~”

  刘四见熟悉的玉腿一脚趟飞杨三郎的宝剑,认出那人正是自己口中的“老大”,眼中顿时闪出劫后余生的光芒。

  他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前,连连磕头:

  “我就知道,老大不会不管我!”

  “这小子——他口口声声要端了咱们鬼捕盟!你听听,这话像人说的吗?你说这能忍吗?”

  女人眼神微寒,侧目一瞥,眉梢微挑。

  “你话怎么那么多?”

  语气淡得像一丝冷风,却仿佛刀锋贴在脖子。

  刘四登时如同被抽了魂,脸色煞白,声音一噎,立刻缩身退到夜后身后,像一只刚被打怕的野狗,瑟缩不语。

  杨三郎站定,目光沉凝。

  他已察觉眼前这女子气息诡异,全身毫无杀气,却让人感到极度不安。

  这不是寻常江湖女子,也不是简单的护短之人。

  他拱手一礼,沉声道:

  “前辈在上,晚辈杨三郎,嵩山门锄奸队,奉命追拿朝廷钦犯刘四。”

  “不知前辈为何出手护他?此人罪行滔天,连朝廷都下了金榜通缉——请前辈明鉴,还望让开。”

  那女子静静站着,风吹衣袂微动。

  她丹凤眼微收,未答一字,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神色冷淡,不屑分辩。

  杨三郎眉头一皱,心知对方不是善茬。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双腿一沉,右脚踏前,左腿支后,整个人稳扎马步,右手扶剑,蓄势待发。

  气机一瞬间激荡如波!

  “前辈若执意阻我,那便是与朝廷作对!”

  他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如鹰:

  “晚辈奉朝廷之名,若前辈执意护短,我便不得不动手——请前辈……见谅!”

  那女子依旧一言不发。

  她只是站着,站在庙门残砖间,站在两个男人之间,赤足、长衣、目光游离,像在欣赏一场无聊的玩具之争。

  丹凤眼微挑,目光落在杨三郎脸上,却没有半点防御姿态。

  ——轻松得令人不安。

  杨三郎见女人还是不语,右手一抬,宝剑笔直指向那女子的眉心。

  “再不让开,就是宣战。”

  他声音冷峻,眼中杀意隐现,气机压向前方。

  女子这才缓缓扬起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一点讥意:

  “你不知道我是谁?”

  杨三郎眼中闪过迟疑,却依旧步步紧逼,剑尖再次前送半寸:

  “不管你是谁,也不能与朝廷为敌。”

  “刘四罪恶滔天,我奉命追捕。你若强行护他,就是阻挠公务、包庇钦犯——我们锄奸队,有先斩后奏之权,一切后果,由你承担。”

  那女子听完,并未露怒,连那一丝笑意都没收起。

  她只是轻轻抬了抬下巴,语气慵懒,无视的男人的满腔敌意,仿佛这场剑拔弩张,只是庙前杂音:

  “我这个人吧,吃软不吃硬。”

  “你要是和我客气点说呢,这人我也就放给你,但是你如此无理。我很不满意~你非要抓,那我偏要保。”

  她抬眸看向杨三郎,玉唇轻启:

  “你能奈我何?”

  空气凝固。

  剑锋未动,但下一息——

  “来者不善!那就——别怪我了!”

  “嗯?!”那女子眼睛瞬间瞪大。

  杨三郎低喝一声,剑气狂飙,骤然出手!身姿轻盈,掌中长剑如流水行云,衣袂翻飞、剑风如电。

  他修嵩山剑法多年,剑人合一,呼吸之间,气机与剑锋同鸣。

  此刻出手,全无试探,便是杀招!

  一剑自上而下,剑身狭长,寒芒凛冽——

  女人一袭宽大的衣袍,在剑锋下应声裂开,黑纱破空而舞,肌肤微露,月光映下,白得刺眼。

  剑势不停!

  双臂发力,腰胯一扣,剑柄一沉,力量如山泉倾泻!

  他双手紧握剑柄,陡然向前贯出!

  “锵——”

  剑锋直奔女人腹部,一瞬间似已刺入体内,剑尖穿透声在夜风中震响。

  而几乎未作停顿,杨三郎再变剑式!

  右手翻腕,剑锋横转,裹挟余劲,疾扫横斩!

  “唰——!”

  剑光如匹练横掠,破空惊雷,划向夜后的中路!

  动作电光石火,一气呵成!

  随即他收式闪步,身形轻灵,飘然跃至女人身后三尺,脚步落地无声,宝剑一荡,剑尖斜指地面。

  月光洒在他唇角,那一道自信的笑意慢慢浮起。

  ——他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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