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阴之体】(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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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14

  “但我要说清楚一事——封子元并非我派弟子,他的来历与我派无关。”

  “那人真正身份,已证实是鬼捕盟中人赵阳,出事之后,便再未回返青城山。我们也不知他身在何方。”

  尉迟恒目光坦然,缓缓行至殿阶前:

  “但既然世间舆论已至,朝廷问责当前——我,跟你走。”

  此言一出,殿中弟子皆变色!

  副座尉迟青猛然睁眼,一旁数名长老低声惊呼:

  “掌门不可——!”

  而宋清却冷笑一声,双手抱臂:

  “我说的不是让你走,是让你交人。”

  “你要是真想担责,咱回去挨五十大板,打到你青城掌门位都坐不稳——看你疼不疼!”

  此言一出,殿前数十人神情皆变!

  五十大板,虽不致死,但对于练武之人,更是一种极大的羞辱与伤筋损气。

  许多弟子暗自咬牙,心中却升起一股无言的佩服:

  “教主……还是有担当。”

  “为弟子、为门派、为大局……这人,他是真扛得起青城这面招牌。”

  宋清眼见尉迟恒步履不退,心知短时再逼无果,便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半月之内,若不交人,你们青城派整个上下,就等着挨板子吧!”

  人去声寒,大殿外只余山风呼啸。

  片刻后,尉迟青快步走入内殿,脸色凝重。

  他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低吼:

  “各位师兄弟,教主这一趟,少说得在牢里躺个半年!”

  “得想办法救人!”

  他一字一句吩咐道:

  “传我之令,正式通过天榜楼发榜。”

  “青城派以掌门之名,悬赏通缉‘赵阳’,昔日化名‘封子元’,剪根害命,嫁祸我派。”

  “初赏银二千两,若十日无回音,每旬加赏五百,最高至万金!”

  几名门下弟子面色惊动,低声议论:“居然要走天榜楼的正路悬赏?这可是江湖最高等级了……”

  尉迟青冷眼扫过,沉声道:

  “赵阳害我掌门蒙冤,污我青城清誉……不管他是不是鬼捕盟的孽徒,这回,必须得给全天下一个交代。”

  江湖中悬赏通缉,有“官榜”、“银榜”、“墨榜”三类,皆归入一处:天榜楼。

  天榜楼设于洛阳西市,是江湖四十余州公认的“武林榜文总司”。

  其内供三榜高悬:

  官榜,悬挂皇命与命案通缉;

  银榜,面向江湖人士,门派商号皆可发;

  墨榜,匿名暗榜,此榜无名无主,所列者非杀即害,其事多见不得光,其人多不可明言。

  墨榜乃暗投之榜。

  悬榜者不留名姓、不露宗门,赏银预缴,由“天榜楼楼主”亲自代持,事成之后暗中托付。

  尉迟青此次所发,便属银榜第一序列,由青城派掌门具印、门下副座签押。

  “赵阳”一名在榜文之上由专门画手按描述绘形,附其假名“封子元”,真实门派标作“鬼捕盟”。

  文中明言:

  “此人为江湖邪徒,善假书生之姿,专行剪根之术,手段阴毒,曾害名妓冷燕致死,欲为其招魂者,赏银万两。”

  而榜文下帖之日,便由“风楼信使”,以百里一换之法,七日内传遍幽宁十二城。

  各地镖局、剑庄、茶楼、驿馆,皆会张贴此榜,口传笔述之人更是络绎不绝。

  而在江湖的阴影深处,一道道黑袍身影,也在墨榜之下悄然起身。

  “赵阳”这名字,已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枚牵动江湖风云的引线。

  银榜一出,京城暗流翻涌。

  然而就在江湖众人疯传“青城派赏金”、“赵阳身份败露”的同时,有一人却始终未露面——

  她不在京城。

  她本在外云游,今日突然——潜入听雨楼查验冷燕遗体。

  她没让任何教众知晓,只带一人——贺玉兰,教中药女,擅判阴损伤痕、采补术后残痕。

  夜半无人,桑姨披夜行衣悄然潜入听雨楼密室,冷燕遗体已封棺,将入土前,她以术破封,亲自查验。

  贺姨看了一眼,脸色大变:

  “神阙塌陷、阴窍脱力、藏元断续……这是金针入窍后的采术重击,她……她是被‘反采’之术所废!”

  桑若兰闻言无语,手抚棺沿,眼眸冷得像是结了一层冰霜。

  良久,她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是凡人干的。”

  贺玉兰低声:

  “此术……与‘极阴化摄’相反,乃断香夺脉之术……常用于报复或断子绝后之用”

  外面仍有酒声笑语,楼中春景如旧,然而桑若兰却站在烛影斑驳的屏风前,久久不语。

  她望着冷燕的灵位,一盏香火静静燃着。

  片刻后,桑姨终于低声:

  “是我错了。错在……还妄想铁阴教可以永远独善其身。”

  一旁的贺玉兰不语,只轻轻点头。

  良久,桑若兰目光一凝,轻叹道:

  “冷燕死法狠辣,不是采补过度,是被人‘反采’,是故意破我根脉。那金针入窍的手法——我认得,是鬼捕盟。”

  她语调轻缓,却宛如凛冬初至,寒气森森。

  “鬼捕盟沉寂五年,如今又起——这江湖,怕是又要杀成一片。”

  她转身缓步坐下,抬手取下桌案上的薄巾,轻轻擦拭掌心残香。

  “我桑若兰,从不争‘神境’,也无意号令江湖。只想给这乱世的妓女们留个归处,能有本事,不被人欺,不随人亡。”

  “可这世道……从不由人。”

  桂玉娘这个时候说话了:

  “桑姨,衙门那边……已经结案了。”

  “说冷燕之死证据确凿,便是青城派之人行刺所致。那尉迟恒,已经被押入大牢,听说还……要受刑问责。”

  桑若兰微微一笑,眼角却无半分暖意。

  她轻轻抬手,将香盏盖起,火星熄灭,只留一缕青烟蜿蜒上升。

  “尉迟恒,我知道他。”

  “那人行事一板一眼,是个较真的老道士。青城派虽是名门正道,却最重门规、最怕乱名。”

  她语气从容,却带着一种淡淡的讽刺:

  “剪人根基、废人丹田的功法……哪是正道干得出来的事?”

  “这等手段,若不是邪门歪道,就是江湖下三滥。”

  “他们能背这口锅,未必真是他们下的手。”

  说到这儿,她缓缓起身,理了理袖角,背影瘦削却沉稳。

  “既然那人背了这锅……我倒想见见他。”

  “看看他愿不愿意——把这‘剪根’的账,一起掰扯清楚。”

  万法道宗,道坛内殿,香雾微散,清钟声犹在。

  尉迟青跪于殿前,神情肃穆,声音恭谨而坚定:

  “晚辈尉迟青,奉命前来求见掌教。为我派掌门尉迟恒一案,请万法道宗伸以援手。”

  无尘子端坐主位,眉眼未动,静静拈香,语调淡漠:

  “你家掌门被关入京兆大牢,因青城派弟子涉入命案……此事,我已有耳闻。”

  尉迟青拱手:

  “掌教明鉴。我青城派清白自守,此番受害——实为他人嫁祸。”

  他顿了顿,咬字清晰:

  “那封榜单是我们青城派发出,但剪根之事并未亲手所为,是鬼捕盟之人潜入,借我派名义动手。”

  厅中寂然。

  无尘子微睁眼眸,嗤笑一声:

  “鬼捕盟?……五年前我记得朝廷已剿灭此贼党,若他们尚在,也早应潜伏山野,岂敢明目张胆行此事?”

  尉迟青不敢抬头,只低声道:

  “正因他们未死透,如今反倒敢趁乱现身。若不早治,恐乱江湖。”

  荀真和皱眉看他:

  “你们发榜剪人,是江湖共知;如今说不是你们干的,又叫旁人如何信?”

  尉迟青咬牙,终于道:

  “因为……因为我们那位白长卿,的确被采走一阶修为,修为跌落,至今未复。”

  “我青城派百年来不出一名奇才,那白师兄是我宗数十年来唯一破元有望的弟子,结果一夜之间……丹田动荡,气核崩裂。”

  “之后他说是在绣春楼被那桑若兰所辱,力战不敌,修为被夺。”

  此话一出,厅中一片静默。

  无尘子缓缓抬起眼帘,冷冷道:

  “……桑若兰?”

  他语气极轻,却透着讽意:

  “我认识她多年。”

  “她十年不涉江湖,心如止水,行事有度。铁阴教规甚严,无招惹者从不出手。她为何无端去采你家弟子一阶修为?”

  尉迟青语塞,但仍固执道:

  “我不知道她为何动手,我只知道——我们家弟子是被采了。”

  “这不是事后谣言,而是宗内数位长老亲自探脉,确定的结论。”

  “不论动机如何,铁阴教主之行径,已损我派之元气。”

  荀真和冷哼一声:

  “你的意思是:无论事情如何发展,你青城派就是受害者?”

  尉迟青咬牙点头:

  “正是如此。宗主被拘,宗内震荡,我们不能坐视无援。”

  “我此来,只求掌教体恤正道同盟之情,在京中代为说项——哪怕只是还我掌门一分清白,也好过眼下含冤入狱。”

  无尘子目光如镜,良久未语。

  忽而冷笑一声,起身负手,淡淡道:

  “正道?你们剪他人根基时,可曾记得什么‘正道’?”

  “如今被人剪回来,反倒急着寻‘公道’?”

  他转身背对香炉,望着远山云岚:

  “你们所说之事,我自会着人查明。若真是那鬼捕盟……哼,五年未动,如今敢现身,怕是也活腻了。”

  “你回吧。”

  尉迟青低头叩谢,退身时,眼神阴沉未定。

  尉迟青走后,香烟未散,殿中一时寂静。

  大殿正中的那面云纹道幡之上,青墨未干,书着“万法归一”四字,字沉似岳。

  万法道宗,立于京城百里外的万法山,号称“江湖第一宗门”,历代掌教皆为道中真君,代代皆有入天极之人。

  它不同于以武立派的青城派、嵩山宗,亦不似神霄雷宗那般以雷法杀伐惊人。

  万法道宗以“道统”为本、以“元气归一”为宗,兼收并蓄,统合百家,得名“万法”。

  江湖中人皆传:凡武者通气,终归归一;凡法者入道,皆可归宗。

  故而过去五十年中,大小江湖门派遇难、纷争、请道、问理,往往皆归此宗请断是非。

  然而,这样一个矗立巅峰的庞然大物,今日却也被尘事所扰、旧怨所缠——

  神位将动,天极不稳。

  就连这“道中道”,也终难独善其身。

  此宗之主,无尘子,素来以寡言肃行着称,是为当世罕见的“天极中期”修者。

  江湖五大天极高手中,无尘子最为年长,也最为神秘。他不修色、不近酒,不涉权,不理争名之事,却偏偏——无人能敌。

  自二十年前入天极以来,他曾三次平息江湖动乱,一人曾斗九宗围杀而不败。

  而那最令人敬畏的,是那每五年一次的“江湖大评”。

  此乃江湖诸派暗中推选的“最强者之座”,不靠门派、不凭血统,唯实力独尊。

  ——无尘子,自步入天极起,已连任三届,整整十五年无一人能撼其“天下第一”的位置。

  他不求称王,江湖却早已将他奉为“道中帝座”。

  另一边。

  夜雨微蒙,山岚缥缈。雨丝如帘,垂落在道宗高阁的黄玉瓦脊之上,叮咚作响。山风夹着松香掠过,卷动道幡,天地寂寂,仿若一座隐世仙宫。

  阁中一抹素青倩影,独倚窗前。

  女子身形修长,着道宗女弟子制式道袍,腰束七宝绶带,鬓发不垂,剑眉冷挺,唇如雪中红梅。

  一双眸子藏雪似冰,静立时如雕玉般冷傲无波,唯在她指尖轻卷的一张榜文之间,泛起一点人间涟漪。

  那是一张已微微潮湿的银榜赏单,墨字仍新。

  榜上人名:赵阳。

  旁注:

  “化名封子元,鬼捕余孽,剪根杀伎,逆施香术,榨杀女修,令青楼头牌冷燕命陨榻下。现悬赏二千五百两银,拘者有赏,斩者翻倍。”

  凌雪潇静静看着这份银榜。

  她记得这榜文刚发时,只有千两起价,而如今不过一旬,赏银已涨至两千五百两。

  她目光未动,手指却缓缓收紧。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这榜文了。她已经看了许久,每次下山取药归来,都会走到这天心阁外,将这榜纸从袖中抽出,一看再看。

  她低头一笑,声音微凉:

  “榨杀女子?可笑。”

  身为万法道宗大师姐,她在宗内并非最强,却是最被议论的一个。

  ——不是因为她的修为,而是她的性别。

  道宗一百弟子,唯有九女。她是九人之首,被称为“大师姐”。

  她曾想过出宗去镖局任职,被拒;

  她曾写信请教坊司主持,求在衙门挂职,也未果;

  她曾问师傅无尘子:“女弟子练到五阶,有什么出路?”

  师父只说:

  “出路?修道无出路。”

  她沉默。她不信。

  她只想找一次机会,证明自己不是宗门里的装点门楣,不是道法旁支的清供。

  她要证明:女人,也能破敌,也能立威。

  她折好榜单,缓缓吐出一口气。

  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那个名字——桑若兰。

  那个曾被世人唾骂的妓女,如今却是天极境的绝顶高手。

  有人暗骂她妖女,也有人敬她为“香门宗主”。

  可在凌雪潇心中,那个女人——

  “她自妓院中走出,一路踩血而上,没人给她道场、没人教她口诀,也没人替她遮风挡雨。”

  她冷笑:

  “一个妓女都能修至天极,我堂堂万法道宗大师姐……为何不能?”

  赵阳……就是那个机会。

  她目光落在墙角一柄老旧的道剑上,那是她十六岁时自己铸的“素寒”,用炼气废铁打了三个月,只为锻一柄随身之刃。

  她轻抚剑柄,呢喃一句:

  “你陪了我七年,也该见一场真正的战斗了。”

  转身间,一纸竹简落在榻上,上书:

  “弟子凌雪潇,不告而下山。此行不为私仇,唯为斩贼——若得胜归,愿再立道门榜首;若不得归,亦求师尊念我真心,莫责宗律。”

  她披起蓑衣,身法一展,如飞燕掠出窗外,落于雨幕松枝之巅,回头望一眼天心阁,轻声一笑:

  “我定斩赵阳。”

  一道霜光滑落山巅,女子隐入风雨之中,去往那场即将绽放血香的江湖。

  夜雨如丝,风压山骨。

  在京郊一处废弃佛窟之中,山壁斑驳,湿苔满石,冷气缠骨如蛇。

  石窟最深处,檀香浓郁,淡红光亮在地面跳动,一缕缕从香炉中升起,像是在夜色中游走的魂丝。

  火光映出两道人影——交叠而卧,呼吸杂乱。

  上方那女子,衣袂微敞,肌肤泛着淡淡汗意,乌发散落于赵阳胸前,香体微颤,却仍死死压着身下的男人不放。

  赵阳眼神已浮,半阖着眼,像是神魂出窍般喘息不止,喉头发紧,整个人如同被掏空的行囊,只剩一口微弱真气在勉力维持清明。

  “呃……呃哈……太……太过了……”

  他声音微颤,已说不出整句,像是被采断的脉。

  就在那女子腰下一动,真气一卷时,赵阳身子猛地一震,最后一股热流冲出体外,气息泄尽如水,一股股极浓的阳精泄入身上女子内体。

  他如水中浮尸,瘫软着倒在石榻之上。

  那女子却面无表情,似未尝一滴甘露,只缓缓起身,阴穴紧闭,并不满足,对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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