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尘直上】(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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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14

第14章 新画派创始人

琼州府衙。

柳青尘和程悠拖着沉重的镣铐被带进大堂。

堂上知府大人头戴乌纱帽,身披云雁团领衫,端坐高堂,目光如炬。

“堂下可是柳青尘,程悠?”

见二人齐声应答后,知府大人慢条斯理,语调沉稳,娓娓道来,

“柳青尘,你屠戮金元号商船老少七十余人,劫掠珍宝无数;又伙同阴阳宗罪犯程悠,灭李家庄满门,杀主仆五十余人,奸淫民女十余人;继而投毒天宁寺,致数百人中毒,打伤僧尼香客数十人。”

言毕,知府目光凌厉看向二人,啪地一声,又是一声惊堂木响起。

“二人可知罪!”

“大人,小民冤枉啊!”他不戴程悠开口,便大声叫屈起来。

话音未落,差役已将一柄佩剑呈上,又有李家庄幸存的家丁与天宁寺僧人出堂指证,言之凿凿。

“哼,人证物证俱在,还在此抵赖,来人,给二人每人四十大板!”知府威严如山。

柳青尘想不明白为啥那卢大人突然就变脸翻书,带到这府衙。明明自己和程悠是冤枉的,难道是为了屈打成招快速结案领赏钱?

但他发现那卢婉琳对自己的好感明明是从5点上升到了15点,如果想至自己于死地,好感应该下降才对。

哎,这等罪孽肯定是要砍头的,我一个穿越来的,死了就死了,不能连累了这美人程悠。

“大人!我认罪!都是我一人所为,这阴阳宗女子是刺杀我失败后被我胁迫的,作案与她无关。要杀要剐罪责在我一人!”

这时候披头散发的程悠猛然转头看向他,在她眼里,这信口调戏她的少年跟那登徒子没啥区别,只是想觊觎自己的身体。

虽然自己内心喜欢他,但真要托付给这种人,被玩腻之后提裤子走人不值当。

她的眼里瞬间涌出了泪花,于是向着知府大人哽咽道,“大人,小女子是……”

程悠没说完,便被柳青尘高声求饶打断了,“大人,我认罪伏诛,求求青天大老爷放过与此案无关之人……”

知府看了看两人,“程悠,无罪释放;罪民柳青尘,打八十大板,收押监牢,罪大恶极,三日后问斩!”

紧接着是程悠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但她被捕快架了出去。

捕快归还程悠个人物品后,把恋恋不舍的美妇轰出了衙门。

她眼神呆滞,行走江湖十余年,结果他人性命无数,也陷入过无数危机,但没有人愿意为她死。

这个看着吊儿郎当的少年,为自己扛下罪责的那一刹那,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更英俊,更伟光正。

回首往事,江湖孤身,风刀霜剑。

她与这少年不过相识四五日,却似共度了一生。程悠泪水迷糊了双眼,怅然若失,踽踽独行,渐行渐远。

……

大昶都城,燕京永安宫。

锦衣卫都督龚行健和长乐皇帝正在一处凉亭对弈,四周戒备森严。

长乐帝刚即位四年,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得位不正,天武皇帝传位于太子后,太子早逝。

皇三代德文帝一言不合开始削藩,削到镇北王皇叔秦泰这里出了乱子。

秦泰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统领那只认镇北王的十万精锐铁骑,经过淮水一战,大破朝廷军30万,便直达金陵城下。

刚即位两年的德文帝被迫出逃,或云遁往南洋,或言东渡扶桑,甚有传闻远赴欧罗巴。

也有江湖传言,德文帝的出逃,得到过不少正派武林人士的帮助。

长乐帝秦泰得到皇位后,自然免不了一番腥风血雨,多少人头落地,多少忠臣遭殃,甚至制造出了可能要遗臭万年的“诛十族”、“瓜蔓抄”事件。

龚行健,本来是秦泰作为镇北王时期一名骑兵先锋统领,到了那金陵城后,接管锦衣卫都督一职,没少充当长乐帝的刽子手。

锦衣卫本来不怎么好的江湖口碑,自此更是一落千丈,人人厌弃。

更为可笑的是,锦衣卫的衙门,在长乐帝迁都燕京后,还偏偏叫那正气阁。

死在正气阁的死士,这些年每年都有数十位,就是为了诛杀掉那双手占了无数人鲜血的锦衣卫头子龚行健。

此时,这位长乐帝执黑落子后,缓缓开口道,“金元号惨案结案了吗?”

“陛下,此事错综复杂,主要是武林中人士觊觎那南洋秘宝蛇王鼎引起。屠戮商船的疑犯大体出在唐门和青城山。”

“但我听说案犯已经缉拿归案,已在琼州城菜市口斩首示众了?”

这位都督闻言立马跪倒在地,“陛下圣明,请陛下治我欺君之罪!”

“爱卿请起,当初你力排众议,不顾世人的骂名和悱恻,扶我上位,脏活都你干了。”长乐帝温厚一笑,“我又怎么会因为这点事情迁怒于你。”

“谢陛下!因为这个案子极其复杂,”

龚行健坐回石凳,重新落子,一边说道,“我们想掩人耳目,就选择快速结案,看那疑犯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爱卿一步好棋!”长乐帝看着都督一下拿掉自己数颗黑棋,沉吟道。

“陛下过誉了。好棋还得看圣上!”

这棋局乍看是都督小赢,实则几招下来,长乐帝便占尽了优势。高品质的放水,就是领导察觉不出破绽。

“哈哈哈哈哈,我还听说最近那个疑犯的画像在坊间传闻甚广,甚至连今朝当红画师沈寅,都自愧不如啊。”

长乐帝一阵大笑,表示对这幅画很感兴趣。

“陛下若是感兴趣,我今天就带来了,我们确实是靠这幅画快速锁定了疑犯。”

龚行健是个武夫,除了棋艺书法精湛,其他一概不通。但早晨听叶公公说起皇帝对那通缉犯的画像颇有兴致,便叫手下拓印了一副放在身上。

长乐帝见那画卷慢慢摊开,画中男子身穿圆领衫,头戴网巾,五官清晰可见,明暗层次有序,栩栩如生。

“天才!”长乐帝由衷地赞叹,“从未见过如此技法!闻所未闻!”

“卑职虽不懂画,但第一时间看得也是直呼内行,这简直是把人复刻了出来。古今哪有这等技术。”龚行健附和道。

“这是用什么画的,看着不像水墨!”长乐帝仔细端详着,啧啧称奇。

“据下属透露,此人在大牢中用木炭所作。”

“木炭!木炭还有这等用法,奇人啊!”长乐帝猛然醒悟一般,“你刚说什么,大牢?这等才俊犯了什么事,朕要特赦他。”

龚行健一副极其尴尬的模样,“陛下,有点晚了……”

“龚爱卿这是何意?”长乐帝从他的表情中隐隐感觉不妙。

“他在琼州城菜市口被斩首了- -”

长乐帝突然扔了手中画像,仿佛在找什么趁手的工具,没找到又把那画捡起来,卷成纸筒,照着那都督的狗头就是一顿抽。

“放肆,放肆!”



第15章 高冷卢大人

“陛下,先消消气!”

龚行健缩着脖子,却也不躲闪,小声安抚,

“陛下,锦衣卫有起死回生之异人,圣上若爱才,到时叫他活过来便是。”

“为何不是现在?我现在就要召他进宫。”

长乐帝余怒未消,他当然知道锦衣卫不会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但找替死鬼他们是在行的。于是也不点破。

“陛下,当下多有不便,正处在破解金元号惨案的关键时刻。”

龚都督十分默契地提醒道。

长乐帝也不再执拗,毕竟只是一介画师,什么时候见都无伤大雅。

他稍稍敛了情绪,正欲落子,忽又想起什么,问道,

“为何青城山那群道士会干下这等令人发指的恶行?”

龚行健不敢妄加揣测,毕竟道门中人得罪不起,道教是当朝国教,而现任国师的朝堂地位不比他低。

哪天那个张老头一发脾气,那五花八门的法术对着自己来上两招,还有点吃不消。

先帝大力推崇正一道,这让青城和龙虎两座道教仙山围绕那正统之争闹得不可开交。

只不过在天武皇帝手里,由于龙虎山天师张渔初成了国师,龙虎山也顺其自然得到了很大程度的资源倾斜。

青城山反而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娘子,总觉得正一道出于自己,怎么儿子反而成了老子。

“陛下,现在就下定论恐怕为时尚早,或许只是个别人的鲁莽行为。”龚行健言语滴水不漏。

长乐帝闻言,也只是挥了挥手,算是作罢。

龚行健起身告退,迈出御花园,门外马车早已备好。前后左右四名义子等候多时。

“义父,那皇帝老儿怎么说?”

鬼面银枪罗雄超,当朝皇帝还是镇北王的时候,就跟随龚行健冲锋陷阵,一杆亮银枪,在敌阵进退自如,武力值能排进大昶国前二十。

战场之外,摘下面具的他玉树临风,英姿勃发,故也有“玉面银枪”之称。

“雄超,你对当今圣上放尊重一点。”龚行健瞪了他一眼,见他做了个鬼脸,叹气道,“陛下对金元号案子的进程还算满意。”

“义父,这案子总感觉不对劲。”

骑马在左边的是金刀马龙,当年一刀劈开淮水河。

若不是因为攻城时以一敌百,不慎被唐门的老阴逼护法暗器打中右臂,废掉一条胳膊,战力能排前三。

但即便如此,靠着一条左臂,依然是能排进前十五。

他略微思考,“我亲自去南洋事发海域查过,那不像唐门和青城山天师道的手法,也不是那咖派。”

龚行健点了点头,“那咖派那镇派邪物,听说能让上乘高手提升至少一品功力。失窃会引发武林的动弹。”

就在这时,马车前方传来一声轻笑。只见一身粉袍的纤瘦男子轻轻回头,面如冠玉,眼带桃花,兰花指微微一翘,语气中满是不屑,

“义父,不过是区区一个异族木头,那些匹夫没见过世面罢了。”

轩辕诗诗,名如其人,长相比女子还美几分,性格更是恃才傲物。

他的确有狂的资本,堂堂一品上,从蜀山剑宗出世,在这京城,除了国师张渔初,无出其右。

蛇王鼎在他眼中,跟一方木头印章没有任何区别。

这时候马车后面的一直没说话的牛春生,背着两条寒铁锏,左手锏六十四斤,势大力沉;右手锏八斤,迅捷无比。

至今没人搞懂这人是怎么把轻重如此悬殊的两条锏耍得天衣无缝的。

“诗……诗,诗,诗诗,你,你,你……当……当……当然不,不需要……给,给,给,给我的,的的话……”

轩辕诗诗有点受不了了,哀怨地朝后撇去一眼,

“哎呀,老牛,你别说了,听你说话真费劲。你那两条锏,已经无敌了,还要啥,啥,啥啥功,功法呀。”

话音一落,罗雄超与马龙齐齐捧腹,吃饭睡觉打老牛,早已是他们日常。

老牛涨红了脸,没有再说话,他已经把一天的话都说完了。

五人的队伍穿过京城大街,马车往那锦衣卫衙门正气阁嗒嗒嗒嘎吱嘎吱驶去。

快接近正气阁时,龚行健撩起帘子,“诗诗,那镇抚使卢婉琳是你手下吧。”

“正是,义父。”

“你传个话,让她把那顶包的小子可以扔出大牢了,行走江湖低调一些。”龚行健沉声吩咐。

轩辕诗诗灵动的眼眸一转,问道,“陛下是不是提到了那小子,一副通缉画像已经名动天下。就连欧罗巴传过来那写实彩画,也大为逊色。”

“叫什么名字?”龚行健也来了兴趣。

这倒是把那阴柔美男给难住了,只见他娇羞一笑,

“哎哟,义父,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得问下婉琳妹妹。哎,到时得让他给我画个像,一定要美美哒才行啊!”

其余三人听闻,无奈摇了摇头。

……

琼州府衙地牢里,柳青尘已经呆了半个月了。

一开始趴在草席上还提心吊胆,为什么趴着?你挨八十大板试试……

想着三天后就要重新穿越,又得起号,情不自禁把那越狱的剧情从头到尾过了一遍。

哎,这世界,也没个电影看,只能去勾栏听曲,或者瓦舍看戏,想看片都得靠脑补。

偶尔一想到电影里砍头的镜头,刀起刀落血溅三尺。他不禁打个冷颤,那万一一刀没砍中,岂不是还得补一刀……

这期间,只有那卢大人进来给他送了点熟牛肉加花酒,他以为是断头饭,那是一口都吃不下,结果那卢婉琳浅笑一下,只让他画了一幅他记忆中盗鼎人的画像。

柳青尘松了口气,但一看端来的是笔墨纸砚,心态又崩——

完了,这不还是断头饭吗?这俺也不会啊……

最后换了木炭,虽然效果差了些,但完成后在卢婉琳看来,这已经超出她的认知了。

虽然那个年代有欧罗巴的写实画传入东州,但那是皇室或者一品大员才看过的玩意儿,寻常百姓哪有机会接触。

“你!你是把他的元神封印在纸上了?这是道家的法术?”卢婉琳把性感的红唇张成了O型。

好吧,你宁愿相信这是道家的法术,也不相信这就是我实力的一部分,柳青尘哑然失笑。

但卢婉琳确实盯着他一笔一划画出来的,心里除了惊呆还是惊呆,柳青尘甚至有那么一瞬觉得这高冷的女王大人向自己投来一瞥崇拜的目光。

再一瞥她头上的好感度,竟然从十五拉到了五十,这特么的是什么魔法?我画个画就是暴涨三十五点?

不对,哦!记起来了!

他回想起那日在公堂之上,自己替程悠顶了全部罪责,那一身正气、责任担当,肯定让这位女大人对他刮目相看了。

说明锦衣卫也并不全都是坏人,起码这大长腿美女还是可塑之才,虽然高冷了些。

“卢大人,能否再给我几张纸,我狱中无聊。”

卢婉琳扔给了他几张,收好画卷,转身出了地牢。

自己前世,是用纸比较多的那种,虽然贵为985高材生,但也是到大四才开窍怎么追女孩子,破了那处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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