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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13
他向霏霏道了晚安.但目光始终紧紧锁住我的眼神,没有对我说一句话。我也没有说什么,不知道我们两个该说什么。
第八章 谢德升认为我在逃避。
第二天,我早早醒来,昨晚和谢德升的亲密无间立刻涌入脑子里。
我竟然又和这个男人做爱了,不,要是做爱也好,但两人远没有到做爱的份儿。我不知道该不该纠正做爱这个词儿,或者用性交更准确?感觉都很不对劲儿,我的肠胃纠结得绕在一起,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呢?我不可能再用偶然和意外来解释,谢德升给了我好多次叫停的机会。
我不仅没有让他停下来,而且急切地想要和他做爱……性交……我的天啊,还有比这更羞辱的事情么?我的脑袋埋入枕头里,叫苦连天。今天怎么办?还像以前一样,表现得什么都没发生吗?我们当然可以,但会不会有第三次?第四次?……以后都会这样吗?无论我心里如何否认,性已经成为两个人关系的一部分。
一切都将不一样了。
我在黑暗中躺了大约十五分钟,无法理清头脑中的混乱,而且越来越紧张,越来越焦躁,所以决定今天去拾荒。以前,日益匮乏的食物和补给会引起我一系列的紧张和焦虑,应对方式就是出去拾荒。我至少在努力改变,而不是坐在那里干等崩溃。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必须独处,霏霏太小,根本没办法理解复杂的情绪。通常情况下,我在霏霏面前会非常小心地掩饰,但孩子们天性敏感,很难说会不会被我影响。这次内心的恐慌和她爸爸有关,虽然和以前的原因不同,但希望出去拾荒也能有所成效。
天刚蒙蒙亮,我起床穿上牛仔裤、合身的短袖和连帽衫。霏霏还在睡觉,我没有打扰她,而是走出卧室来到外间。谢德升也醒了,坐在床边,打开电筒。房间里充满昏暗的灯光,他的被子皱巴巴的,看到这一幕让我内心更加翻腾。谢德升整晚都睡在那张床上,昨天他把我狠狠地抵在门上,站着操了我。
「嘿,」谢德升说着,双手揉搓脸颊和头皮。
「嗨。」我想说点别的,但又想不出来,所以走到外面去洗手间。
早在从别墅搬进车库时,爸爸就在后院建了一个简单的户外厕所。半夜时,我们会在房间角落放一个夜壶,白天则使用户外厕所。陨灾后,这是日常生活中诸多不便之一。我用雨桶里的水洗脸和洗手,昨天下午我洗了头发,头发紧紧地编成两条长长的法式辫子。头发还算整齐,不会遮住我的脸,所以我不打算拆开来再梳一次。我只是戴上表,将包背到肩膀上。
谢德升走到我面前,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想去另一个远点儿的村子试试运气。」
「我们现在什么都不需要。」
「我知道,但我没有其他事情做。无论如何,我们应该尽可能储备过冬物资。」
「如果又是一个糟糕的冬天,我们再努力储存也不够。」谢德升不是在打击我们,而是简单陈述事实。
两年前,一场持续四个星期的冰雹把我们困在屋子里。我们将大部分食物都给了霏霏,三爷爷、谢德升和我都病得很重,高烧不退,浑身战栗,一整天都在吐胆汁。当时大家都觉得命不久矣,好在谢德升和我恢复过来,但三爷爷去世了,那感觉仍然像一场噩梦。
「我知道,但我们至少需要尝试一下。我今天没什么事,所以还不如让自己有点儿用处。」
谢德升紧紧地盯着我,问道:「为什么是今天?」
「为什么不呢?」
「你不高兴吗?」
「我没不高兴。」
「你看起来确实不高兴。」
「我没有!」这次我咬紧牙关说出来,确实有点儿恼火。
为什么谢德升不能像平常一样别管我的事儿呢?
「逃避不是办法,你没必要一一」
「我没有逃避,我要做的事以前做过几十次的事情。你今天早上怎么了?」我终于跳了脚,反守为攻。
谢德升仍然斜眼凝视着我,仔细审视。「你有点不对劲。」
「嗯,唯一不对劲的就是你这样纠缠我。」
「你要去哪个村子?」
「我想去石河子村,那里还有一排房子没检查过,所以我想扫一遍。」
「上次你见到的抢劫者也在石河子村。」
「我知道,他们不会再出现了,我已经杀了他们。」
「你不该这么做。如果你看到其他人,你需要躲起来,离开那里。」
我咬着下唇,控制住自己不断上升的愤怒。谢德升今天早上为什么这么专横?
「我会做我需要做的事。」
「不,你不是,你只会做你想做的事。」
我厉声指出:「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是个成年人,我做自己的决定。」
「但你的决定不仅仅影响你自己。」
我几乎要朝谢德升大吼大叫:「我从来没有因为我的决定而让你或霏霏陷入危险,从来都没有,一次也没有!」
谢德升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很明显,他也很生气,眼看就要怒火冲天了。然而,他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尽量平静地说道:「这不是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以前拾荒都是我的任务。你为什么这样?我不需要去拾荒之前被你说教。」
谢德升看起来还要反驳,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迅速转身离开我,肩膀随着几次缓慢的呼吸而起伏。不知为何,这让我更生气,也有些失望。他需要这么费劲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吗?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一切都不同了,是性。我知道是性,性改变了一切。
「你开车去吧!」谢德升转过身,语气更自然。
「我为什么要开车?」
「你可以更快更安全地到达那里和回来。」
「我一直很安全,时间并不重要,浪费汽油没有意义。」
「这段路程不会耗费太多汽油,而且安全得多一一」
「我不要开车,不要浪费汽油。我会像往常一样走路。你以前从来没有意见,如果你现在有问题,你需要给我一个好的理由。」
我的目光充满无声的挑战,直到他终于不耐烦地道:「好吧,至少带上虎头。」
我出门的时候,虎头也出来了。他一直在四处游荡,听到自己的名字时,立刻跑回来,高兴地伸出舌头看着我。
「行,我带虎头去。」我做出妥协。
「下午三点之前回来。」他指了指我手腕上的表。
「我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
「我会一直看着表,下午三点之前回来,否则我开着卡车去找你。」谢德升坚定地说道。
我皱着眉头,但懒得争论。如果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那么谢德升也可以。如果他想在我没有按时回来时来找我,他会这么做。我会在下午三点之前回来,浪费汽油是愚蠢的。
太阳一过树梢,虎头和我便出发了。谢德升站在小屋门口,怒视着我的背影。我没有理他,他的怒气让我更加恼火。谢德升以前从来不会和我蛮不讲理,也许操我之后,让他觉得现在对我有某种权力。男女之间经常会发生这种情况,不是吗?如果男人操了你,他们就会变得更有控制欲。我不认为谢德升是那样的人,但我又知道什么?我从来没有关注过他和姑姑的关系,真希望我能记住一些他们夫妻俩在一起时的样子。
我不确定谢德升是否真的那么喜欢姑姑。他们似乎并没有相爱,只是利益结合。这不是耸人听闻的事儿,在我周围很常见。也许谢德升和我也会变成这样?当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利益互补。之所以结合在一起是因为……生理需要?这个想法让我恶心,所以我立刻从脑子中甩掉。
我大声说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虎头?这太愚蠢了。我应该控制住自己,几分钟的性爱不值得毁掉一切。」
虎头回头看着我,眼睛明亮而有趣,但他什么也没说。
这可不像陨灾之前的一夜情。那时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现在不一样,谢德升和霏霏是我在这世上仅有的两个人。如果和谢德升的关系搞砸了,我就会失去一切。
一切,所有一切,我将一无所有。
我不能让自己陷入这种境界,太可怕了,而且会分散我的注意力。当我离开小屋时,我不能分心。虎头和我走在在一片树林里,清晨的空气在我肺部进进出出,周围什么动静也没有。这种情况随时可能发生变化,我需要做好准备。我控制住自己的思绪,一路于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走路,专注于一呼一吸。来到石河子村,村里和往常一样空无一人,我立刻开始自己的搜寻工作。
我只找到一些散落的方便面和牙膏,统统收进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太阳高高挂在天空,我看看表,已经是中午。谢德升希望我下午三点前回去,这意味着我需要尽快离开。可转念一想,这次背包比较轻,我回去的速度可以加快些。换句话说,应该有时间再搜寻一所房子。
我选择了一所体量比较大的房子,这个房子应该属于村长,或者某个发家致富的村民。房子破烂不堪,没有一个房间完好无损,但经过一番挖掘,我设法进入房子的地窖。
我的天啊!这里有成排成排的架子,架子上装满衣服、粮食、罐头食品和瓶装水。所有这些都被上面的房子废墟保护着,免受风吹雨淋的摧残。很显然,这些物资放进来后没有再被碰过,唯一的解释是知情人在没有分享这件事之前就遭遇不测。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太多了,根本不可能装得下背包。不过,下次我可以开着车装回去。这间地窖里的东西,花多少汽油都值得。
我和虎头从地窖里出来,既高兴又兴奋。然而,我忽然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不远的地方。他是个陌生人,和谢德升一样高大,头发更长、更黑,背上背着一支枪。
我猛地停下来,抓起自己的枪瞄准他,用我能发出的最有权威的声音说道:「退后,马上。」
几乎同时,他也拔出步枪,我们互相瞄准对方。
我可能可以开枪打死他,但没有立刻开枪。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威胁,也许只是一个路人。停在这个村子里稍作休息。但当我看清他的脸时,立刻知道自己判断错误。这个人留着大胡子,目光犀利、深思熟虑。整个人散发着坚韧和力量的气息,这是一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不怕杀人的男人。
我也不怕杀人,扣在扳机上的手没有动摇,沉着地说道:「不管你是谁,离开,马上。」
他可以杀了我,就像我可以杀了他一样,但显然我们俩都不想死。我们隔着枪管互相凝视,虎头在我脚后跟轻轻咆哮。
「请不要杀他。」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我的左边传来,让我措手不及。然而,我仍然死死盯着那个男人,手里的枪没有移动分毫。不管这些人玩什么花样,我都不会被分神。
这个女人走进我的视野,她身材娇小苗条,非常漂亮,长长的黑发扎成一条长辫子。虎头立刻调转身体朝那个女人狂吠。
她停下脚步,看着虎头惊奇地说道:「嗨,看啊,这里也有一只狗!跟福宝一样啊!」
我没有搭理,眼睛片刻不离举枪的男人。那女人举起双手,慢慢地迈着步子,来到我俩视线中间,继续说道:「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只是路过,请不要杀了他。」
「我不想杀你们任何一个人,但他仍然拿着枪瞄准我。」我沉着说道。
虎头再次咆哮,从男人转向女人,又从女人转向男人。这只狗显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它本能地对我的防御姿态做出反应。
「苏恒钢,你把枪放下。」那个女人说道。
让我惊讶的是,这个强壮的男人竟然听了女人的话,将手里的枪放下来,但没有背到身后。而是举起另一只手,做出投降的姿势。他才不会投降,这个男人永远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他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坚定,如果我做错一步,他会毫不犹豫地开枪打死我。
当然,我也会杀了他。我不想,但我会的。
「请不要开枪打死他,我保证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路过。」女人继续说着,走到他身边。
我相信她,她的精神状态很好,眼神很真诚。没有那些劫匪的暴戾和歇斯底里,不管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是谁,她都很关心他。
我缓缓放下枪,但我也一样握在手里。
「谢谢,」女人明显呼出了一口气,说道:「我叫全秀,这是苏恒钢。很抱歉吓到你了,我们一直在赶路,在村子里停下来四处看看,是否有任何可以用的东西。」
「这里没剩什么了,过去四年我几乎已经清理干净。」我没有提到刚刚在地窖里的发现。这些是陌生人,我不会给他们这么多东西。谢德升、霏霏和我比他们更需要。
「你住在附近?」全秀问道。
「是的。」
「你一个人?」
「不是。」我没有提供更多信息,和谁住在一起不关这些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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