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孽海】第四卷 圣莲浊 第244章-第263章(猫绿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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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01

变得格外胆怯和警惕。

  不过,犹豫后她还是没有收回神念,而是继续耐着性子,维持着那微弱的感
知连接。

  ……

  距离那场凶险的擂台比武,只剩下五日。

  泉关的僻静练武场上,风雪未停,反而似乎更大了些,呼啸着拍打着窗棂或
营帐的帆布,如同催促着时间的无情流逝。

  陈卓的身影在风雪中腾挪、闪转,手中的天离剑划破寒冷的空气,带起一道
道青色的残影。

  经过这两日不眠不休的苦思和尝试,他似乎终于抓住了堂姐所言的剑阵的皮
毛。

  此刻,他演练的剑招依然是那些基础的劈、砍、刺、撩,但与两日前相比,
却多了一丝截然不同的韵味。

  他的剑招之间不再是孤立的点,开始出现一种微弱的、如同水波荡漾般的连
接感。

  当一招使老,下一招接续之时,并非完全断裂,而是隐隐带着一股前一招残
留的「势」。

  这股「势」虽然微弱且不稳定,但确实能够引动周围的气流,甚至卷起地面
的几片积雪,形成一个以他自身为中心的微型气旋。

  这正是「聚点成线,连线成面」的最初级体现!

  然而这微小的进步带来的欣喜,很快就被更深的挫败感所取代。

  这股「势」太弱了,而且很不稳定,时断时续,往往在他试图将其扩展、形
成更稳固的「场」时,便会因为某个细微的连接不畅或气机转换的生涩而轰然溃
散。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刚刚学会蹒跚学步的婴儿,想要奔跑,却连站稳都无比
艰难。

  至于尝试将「禁法」融入剑意,则更是举步维艰。

  夜深人静,打坐之时。

  他竭力凝聚心神,观想着堂姐那并指如剑、画地为牢的写意风采,尝试着将
精神力凝聚成无形的「符文」,将其烙印在流转的剑意之中。

  然而,他内心深处那如同潜伏毒蛇般的「躁气」和无法平息的杂念,却总是
在最关键的时刻跳出来作祟。

  每当他即将成功凝聚出一丝「禁制」的气息,试图将其与剑意融合时,脑海
中便会不受控制地闪过叶红玲那轻蔑的眼神,闪过何薇薇在周珣身下呻吟的画面,
闪过自己被轻易碾压的屈辱……

  愤怒!不甘!羞耻!

  这些负面情绪汹涌而来,瞬间冲垮了他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来的精神力。

  剑意瞬间变得狂暴而混乱,「禁制」的尝试不仅失败,反而引发了更严重的
真元紊乱!

  「噗——!」

  陈卓猛地睁开双眼,只觉得喉头一甜,一股逆血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顺着
嘴角溢出一丝刺目的鲜红。

  体内真元如同脱缰野马般乱窜,经脉传来阵阵针扎般的刺痛。

  失败了!又失败了!

  他死死地盯着地上那点点鲜红的血迹,眼中充满了血丝,以及一种对自己
「无能」的深深痛恨!

  为什么自己如此没用……

  堂姐已经将「道」指给了他,凌楚妃甚至不惜牺牲清誉来助他疗伤、稳固境
界,可他却连最基本的心境都无法掌控!

  连将理念化为实力的第一步都迈不出去!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配拥有天离剑?不配继承天玄宫的传
承?

  「砰!」

  他抑制不住心中的狂躁和愤怒,猛地抬起拳头,狠狠一拳砸在了身旁的地面
上!

  坚硬的冻土被砸出一个浅坑,飞溅起几点冰冷的泥屑。

  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因为愤怒和真元的紊乱而剧烈起伏,眼底深处那不甘
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却也带着更深的绝望和无力。

  时间,只剩下五天了。

  而他似乎依旧看不到任何希望。

  ……

  午后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棂,在铺着厚厚波斯地毯的房间内投下几道暖黄的
光柱,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无声地诉说着时光的流逝。

  然而,这份午后的宁静,却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恭敬的请安声打破了。

  两位穿着深色绸缎衣裳、面容严肃、眼神精明的老嬷嬷,带着几个捧着各色
布料、针线和量尺的小丫鬟,躬身走进了何薇薇的房间。

  她们是相府里专为女眷量体裁衣的老手,经验丰富,眼光毒辣,此刻奉命前
来为这位即将过门的主母量体,定制那象征着身份与归宿的大红嫁衣。

  何薇薇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听到动静后只是用空洞的眼神扫过眼前这些人,
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她们的存在与自己无关。

  为首的李嬷嬷见状,心中暗叹一声。

  这位未来主母的状态实在堪忧。

  然而她的脸上却堆起无可挑剔的恭敬笑容,上前一步,屈膝行礼,柔声道:

  「主母,老奴奉相爷之命,特来为主母量体,好裁制嫁衣。请主母起身,容
老奴们伺候。」

  何薇薇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李嬷嬷身后的另一个张嬷嬷使了个眼色,两个手脚麻利的小丫鬟立刻上前,
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何薇薇站起身。

  何薇薇任由她们搀扶着,摆弄着。

  她的身体僵硬,目光没有焦点,仿佛被抽离到了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冰冷的软尺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从肩宽到臂长,从胸围到腰身……

  嬷嬷们动作熟练而迅速,口中低声报着尺寸,旁边的丫鬟则一丝不苟地记录
下来。

  何薇薇只是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然而,当那冰冷的尺子,滑过她的腰际,即将向下量取裙长,不可避免地要
触碰到她那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时,何薇薇像是忽然被烫到般,身子微微颤了一
下。

  那空洞的眼神里,一下子流露出强烈的惊恐与抗拒。

  她下意识地就想用手去护住自己的肚子,想要逃离这让她感到无比难堪和屈
辱的触碰。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动。

  只是死死咬住下唇,僵在原地,任由那尺子在小腹停留、量度。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比之前更加惨白,如同濒死的病人,连最后一丝血色都
褪尽了。

  李嬷嬷和张嬷嬷对视一眼,动作变得更快更轻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伴随着侍女清脆的通传:

  「雪夫人到——」

  只见明若雪带着两个贴身侍女,缓步走了进来。

  她今日穿着一件藕荷色的锦缎长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头上简单
地簪着几支珍珠钗,妆容淡雅精致,整个人显得温婉柔顺,又不失当家主母的气
度。

  刚一进来,便看到了如同木偶般站立的何薇薇和正在忙碌的嬷嬷们。

  明若雪走到李嬷嬷身边,柔声说道:

  「李嬷嬷,张嬷嬷,辛苦你们了。」

  随即,她看了一眼脸色惨白、浑身紧绷的何薇薇,又将目光移到何薇薇那明
显隆起的小腹上,对两位嬷嬷嘱咐道:

  「主母身子不便,动作务必轻柔仔细,当心别碰着了胎儿。」

  她转向何薇薇,脸上温婉笑意真诚,眼底却带着过来人的意有所指:

  「薇薇妹妹,脸色怎么这样差,可是累着了?」

  她上前一步,仿佛想要搀扶何薇薇,意味深长的轻声说道:

  「量体裁衣虽然繁琐了些,但总是要走的过场。这大红嫁衣啊,女儿家一辈
子总要穿上一次的。」

  明若雪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何薇薇小腹,轻轻一叹,柔声开解道:

  「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事已至此,多思无益。如今,你腹中已经有了依
靠,为了这个孩子,你也总要打起精神来,保重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毕竟这孩子,将来可是相府的嫡系骨肉。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字句听来尽是贴心疼惜。

  但落在何薇薇耳中,却都是对自己的讽刺。

  窒息的疼痛和恶心袭来。

  她看着明若雪温婉的笑脸,看着那双真诚关切下掩映着的疏离眸子,只觉这
华丽的相府,比想象中更像一座精致的牢笼,吃人不吐骨头。

  何薇薇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垂目,将一切情绪重新掩埋于空洞的死寂。

  任那尺子继续在身上游走,如同丈量一具早已死去的躯壳。

  ……

  营帐内寒意稍退,真元流转不息。

  最初的剧烈冲突和失控风险过后,在凌楚妃不惜代价的精准引导下,陈卓体
内狂暴的真元,终于渐渐平复。

  两股迥异的力量,如同彼此试探又交融的溪流。

  流速虽缓,偶有滞涩,却已能形成一个脆弱却不再崩裂的循环。

  《圣莲濯》的清圣之力流淌,持续修复着陈卓受损的经脉与枯竭的气海。

  内伤加速愈合,他苍白的脸上透出一丝微弱的生气,呼吸也稍显平稳。

  然而,随着循环深入,气息交缠渐密……

  那曾被刻意压抑的「东西」,终究如暗流涌动,悄然浮现。

  那是源自真元在核心经脉间毫无保留的流淌,是《圣莲濯》的至阴至柔与
《启天诀》的至阳至刚引发的深层共鸣,更是某种被现实禁锢的原始吸引力。

  微妙的悸动如电流蔓延,最终汇聚为小腹深处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与异样。

  这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强烈。

  或许是精神的脆弱,或许是身体的敏感,又或许是那份毫无保留的付出触碰
了深层的东西……

  陈卓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呼吸陡然变得粗重,心跳失序,一股灼热自下腹
升腾。

  他甚至能感觉到,身体的某处正不受控制地绷紧。

  「不!」

  这念头如电光石火般掠过陈卓的心头。

  惊惶羞愤霎时攫住了他。

  陈卓一咬舌尖,几点腥甜入口,强自收敛心神,欲将这股不合时宜的燥动压
服下去。

  情急之下,竟不顾经脉初愈,又去强行扭转真元轨迹。

  这般蛮横压制,立时遭了反噬。

  方才稍稳的真元,经此心神剧震与粗暴干涉,登时再乱,一股逆气如针,狠
狠刺入脆弱的经脉之中。

  陈卓闷哼一声,额上冷汗涔涔。

  此刻,对面凝神运功的凌楚妃,已然清晰感知到他体内骤变。

  只觉他真元忽地灼热躁动,更有一股强烈的阳元燥烈之气,扑面而来,旋即
又感知到他近乎自残般的强行压制,真元失控,隐含着难言的痛楚挣扎。

  凌楚妃的睫毛微不可察地一颤。

  双修之时,气机交感,她自身清修多年的《圣莲濯》功法虽能持守灵台,却
也并非全无波澜。

  那阳刚浑厚的真元入体之时,亦在她气血深处激起难以言容的涟漪,玉颊隐
秘之处,悄然攀上一缕若有似无的温热。

  她双目紧闭,此时点破不过徒增尴尬,而且还有功亏一篑之险。

  她能做的,唯有更加专注,将自身清圣平和的真元,小心翼翼地引导过去,
试图抚平那躁动的源头。

  然而,此举需更深入感应其紊乱核心,亦使她自身无可避免地,更清晰地触
碰到那股灼热挣扎的阳刚气息……

  一点浅淡的红晕悄然自她雪玉般的脸颊晕开,染上小巧的耳垂。

  灯火幽微,真元于无声中流转,更添几分难以言喻的微妙。

  室内的气息骤然凝窒,那无声的尴尬与紧绷的克制翻涌交织,如山雨欲来,
压得两人连吐纳都凝滞了几分。

  ……

  时间在枯燥与警惕中流过。

  童妍伏于雪松之巅,几与冰霜浑成一片,寒风凛冽,然她心神专注紧绷,反
觉一丝微热。

  借着幽影蝶的模糊感知,帐内两股气息分明。

  陈卓那散乱微弱之气,在凌楚妃清圣气息的滋养下,正迅速稳固、壮大。

  确在疗伤无疑。

  童妍心念微松,暗忖他日如何「偶遇」陈卓,方能显出几分自然凄楚,惹他
怜惜。

  恰在此刻,感知中的真元流转,忽生异变!

  只见凌楚妃那冰清玉洁的《圣莲濯》真元,非但未排斥陈卓阳刚略带驳杂的
气息,反倒如藤附树,轻柔缠绕。

  而陈卓之息亦似受牵引,不再仅是被动承受,竟如细流润土,悄然向着那清
圣真元渗去!

  这……这是……?!

  童妍红瞳骤凝,面上惯常的无邪笑容如消融的冰雪般褪尽。

  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白日见鬼般的难以置信。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圣莲濯乃是无忧宫至高法门,至纯至净,遇异气则激,莫说如此经脉相通,
便是稍沾皮毛,亦恐引动真元反噬……

  凌楚妃岂会纵容他人真元,这般毫无阻隔,直入气海?!

  难道是她疯了?

  还是说……

  童妍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极力催动幽影蝶,试图捕捉更清晰的能量流
转细节。

  这一次,她「看」得更加真切了!

  那两股性质截然不同的真元,此刻真的如同阴阳鱼般,开始相互追逐、相互
缠绕、相互交融。

  《圣莲濯》的清圣之力,如同温柔的水流,包裹、容纳、甚至主动引导着陈
卓那略显滞涩的真元,在自身经脉中缓缓流淌。

  陈卓的真元受此牵引,竟也变得温顺平和,更是反哺出一缕纯阳之气,滋养
《圣莲濯》……

  双修!

  这分明是只有道侣之间才会进行的、需要绝对信任和身心契合的真元双修!

  童妍脑中霎时空白!

  那位高高在上、连多看凡人一眼都仿佛是亵渎的永明郡主!

  那个被无数人视为冰清玉洁、不可侵犯的象征!

  她竟然会和一个男子,进行如此私密、如此深入的真元双修?

  而且看这架势,似乎还不是第一次?!他们之间竟然早已有了如此深厚的、
远超外人想象的连接?!

  一股难言心绪如狂潮般席卷。

  是惊?是怒?是妒?抑或是精心雕琢之「珍品」,竟被他人以无法理解之法
「玷染」的滔天不甘?

  她辨不清自己的心情,只觉得窒息。

  惊涛过后,她猛地意识到一个极其严重、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问题——

  自己竟不知此事!

  她之前所有的模仿,都只是基于对凌楚妃外在气质、功法表象的模拟,她根
本不知道,凌楚妃的《圣莲濯》竟然可以和陈卓的真元进行如此深度的交融!

  她更不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着这样一种近乎于道侣般的特殊修炼方式!

  如果她按照之前的计划,假扮成凌楚妃去接近陈卓……

  如果陈卓在某个信任或危急的时刻,提出要进行这种双修……

  她怎么办?

  她根本无法模拟出《圣莲濯》那种既排斥又似乎能有限度包容陈卓真元的奇
异状态。

  她的《素阴采玄诀》本质是采补和转化,一旦与陈卓真元深度接触,必然会
暴露其魔功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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