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漫漫且徐行】(2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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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29

第二十四回 阳春一曲和皆难



「赤嵩?」副队一脸诧异。

眼前这群人,竟是传闻中,杀伐果决,争强狠戾的剑修?

赤嵩派至上而下,领头王承志,筑基初期,两位内门弟子,炼气后期,其馀二十人,均为具有灵根之姿,尚未炼气弟子。

「是极,那是承志师兄。」师弟递上文牒:「在下朱鹿角,还有位师妹是段鸢翼,叁人已入仙门,同领门派众弟子二十位,进城游览。」

副队看着陪笑脸的鹿角,以及他身后,一群人团团将承志包围,手忙脚乱地帮他擦药抹膏,有人安抚,有人捶肩,还有人端茶递水。

摇摇头,抛下两字「等着」,便拿通关文牒上楼去找队正。

队正正在塔楼隔间,确认方才入城的众多商徒身份,无一疏漏后,才接过副队递上的文牒,队正往楼下望去,心头算数:「缺了一人?」

副队抬颚,遥指不远的墙垛。

队正随之仰头望去,却见一位女子绕着潇月,笑语不断。那女子飒爽英姿,眉峰神情不逊男儿,惟有瀑发飞舞,长腿秀足,显露女儿身姿。

「是段姑娘?」队正纳闷,怎么这般??呃??不知庄重?还是东陆人士都如此热情奔放?

「是。」

「那位??是王小仙?」队正复又低头,看向众星捧月的承志。

「呃??应当无误。」

「人不可貌相。」队正勉强评论一句。

「也许是装疯卖傻,欺敌以弱?」

「嘿!」队正笑道:「都已入仙门了,还需如此行事?算了,去跟苏公子通报一声,便让他们进城吧。」

「遵命。」

副队出了隔间,朝苏公子走去,只见段姑娘绕着他秀指连点,巧笑倩兮。

「你看!公子,我这招如何?」段姑娘以指为剑,斜斜刺去。

「嗯??」潇月随意挡开:「软绵无劲。」

「当真?」段姑娘喜上眉梢。

副队看那被架开的指剑之气,在地砖上刺出一洞,心里纳闷,这叫无劲?而段姑娘被批评后,反倒更是开心,又换了一招,但同样被苏公子给轻松化解。

「禀报苏公子。」副队不敢太过靠近,隔了一丈提声:「赤嵩派为首王承志,协同门派众弟子,共二十叁人,进城。」

不待潇月回应,段姑娘双眸放光:「原来公子姓苏啊!」

「行,把文书备一份予我,再送一份至朱雀院。」潇月没理段姑娘,点头回应。

「遵命。」副队抱拳退下。

「姑娘不跟着同门行动?」

段姑娘摇头:「无聊,师兄们整天叽叽喳喳,就是不爱练剑哩,苏公子,你拔剑跟小女过几招嘛??」

「待我下职。」

「一言为定!」段姑娘举起粉拳,竖起尾指。

「嗯?」

「拉勾,拉勾!」

「唉??」潇月不情愿的伸指。

「嘻嘻。」段姑娘将勾指晃了叁下,随后翻身下墙:「记得来『凤霞客栈』找我喔!」

潇月看她落地后,迅速追上已入城的赤嵩派众人,那人群里,承志似乎还在吐舌,让师弟们确认长度。

真是??青春。

潇月感慨,漫步回至墙垛,目光审视墙下人龙,一眼扫过,均为凡夫俗子,来回确认,每位进城人士,如此这般巡视,观看众生百态的喜怒哀愁,倒也是另一种雅趣。

不过这一上午,除去赤嵩派,便再无修士进城了。

午时,日正当空照,寒意减。

朱雀院修士前来与潇月交接,是前几日见过的高矮两小仙,高者去寻队正,矮者对潇月拱手,待卫队确认后,潇月拿了一份赤嵩派备档便准备离去。

「敢问??」矮小仙指着石砖坑洞。

「喔。」潇月恍然:「方才赤嵩派段姑娘,以指为剑,过了几招。」

「剑气透墙?」矮小仙瞪眼:「是筑基小仙?」

潇月摇头:「段姑娘方入仙门。」

矮小仙蹲身,以指入洞:「这气劲??难怪总说剑修猛劲??」

潇月颔首,抬步落阶至墙下,对几位脸熟的卫兵摆手,便朝大街迈步。

城墙上,高矮两小仙,看着潇月远去的背影,又对走道石砖留下的剑孔品论,高个抓须,矮个咋舌。

白虎街过是丹凤,正午时刻,更是车水马龙,潇月脚步一转,随着拥挤人群,逛起丹凤大道,沿途吃食小贩不断,服饰珍玩无数。

忽有一诺大庄园,典雅秀丽,飘香远溢,园外还有无数女子撑伞谈笑,莺燕芳姿,引起众人驻足,潇月经过一看,原来是倾城满园。

潇月本想掏出袖中之帖,入园一观,只是想起绿竹跺足模样,又将帖子收回,继续前行。

往南再过两小街,又传来喝哟人声,众人在门外围观,有人拍手叫好,也有人被扫地出门,潇月一探,只见门上挂着『天下我有』的张狂金字。

『是了。』潇月心中暗道。

举步上前,入门前,得先将长剑解下交给守卫,后又被盘查一番,确认身上无暗藏道具机关,才容许踏入院内。

聚宝坊,前坊后院,前坊楼高五层,远观似玲珑宝塔,金碧辉煌,后院层层关卡阻拦,非贵宾重客无法入内。前坊一楼,有八面骰桌,每桌聚众五六人,外围还有摇椅暖凳,供人休憩,四根梁柱旁则是供应茶点之桌,有茶有酒有小吃,靠外墙边四角,还有投壶局,每局十来人相争,局毕,再轮下一组争冠。

欲上二楼,得先示出本金,潇月露出袖中千两银票,守卫便客气让道,与一楼喧闹相反,二楼稍静,九张棋桌,每桌四人,聚精会神打量对手,外围放躺椅暖榻,专人侍奉茶水糕点,绕梁柱则有典当兑金之案,可当珠宝首饰与衣裤鞋袜,来者不拒,四面墙边设有长桌,每桌配荷士发牌,赌客尽兴或输光,便离桌。

再上叁楼,银两已无用,得有贵宾券方可通行,潇月遥望,应是都城达官贵人所在之地,询问侍卫,宾券得在聚宝坊消费满五千两之数,方可申请。

「听闻开春有场赌赛?」潇月再问。

侍卫笑道:「过完春节,开工隔日,便是赛局之始,贵客届时务必赏光。」

「赌什么?」

「自是叶子牌了。」侍卫见潇月有兴趣,便继续讲解:「报名时缴纳一百两,便可在一楼赌桌参赛,首日最胜五十位,隔日再抽签分成五组,胜出五位,第叁日再跟坊主决赛。」

「坊主,金银阎王?」

「嘿嘿。」侍卫摇头:「贵客面善,怕是不曾来过,阎王是外头取的,咱们日后称坊主便可。」

「是。」潇月点头:「那赢了有什么好处?」

「哈哈哈??」侍卫大笑:「据闻坊主有个有市无价的仙宝,或许能将它赢到手。」

「喔?」

「小哥别想太多。」一旁的赌客靠近道:「几十年来,从没人赢过。」

「那是,那是。」另一旁的男子也附和。

侍卫歪头想了想:「在下记得祖辈曾有人赢过一回。」

「几十年前的事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嘲笑:「老头我那时都还是个娃呢!」

「这么难?」潇月不解。

「嘿。」老头步履蹒跚:「叶子五十二,下注比大小,看似简易,实则算计。」

「喔?」

「小哥来玩几把便知。」「是啦,是啦,上桌便懂。」「哈哈哈??赌桌上无父子。」

潇月玩了骰,投了壶,军棋、兽棋、跳棋,样样下过几轮,再上牌桌玩了几注,无奈手牌好时,别人不跟,牌坏时又不敢压,几回下来,便已阮囊羞涩。

待出了聚宝坊,天色已暗。

这塔楼设计精妙,让人不知时光流逝,虽有木窗,但室内灯火通明,且窗外贴蓝天白云之画,使赌客不晓昼夜。

潇月想着牌,漫步至朱雀院。

入院回房,尚未宽衣,便响起敲门声。

「苏公子。」彩蝶提声:「您的行囊我取回了,方才看您回院,小女便急忙赶来。」



第二十五回 天时人事日相催



潇月开门,取过行囊,彩蝶仍伫足门前。

「嗯?」

彩蝶纳闷:「公子一整天都不见人影,叫人好等。」

「嗯??在城里随意逛逛。」

彩蝶圆颊鼓起,双手环胸,本是丰腴的身姿,因手臂托起,让双峰更加饱满,扭头道:「因这事,绿竹姐姐被院长责罚一顿呢!」

语落无回,彩蝶斜看潇月,发现他正瞧着自己的胸脯,顿时一缩,但随即又挺胸上前:「公子喜欢彩蝶?」

「被罚什么?」潇月转头望向后院。

「哼。」彩蝶绕着潇月一圈,红袖飘扬,紫裙晃荡:「公子是色胚,既然如此,那日后每回出院,便唤彩蝶陪你吧!」

「呃??」潇月皱眉:「被罚什么?」

「哼!偏不说。」彩蝶在潇月身前站定:「大色胚!」

「莫乱语。」

「切!」彩蝶摇晃胸前硕果:「看啊!怎又不看了?」

潇月微恼:「明日去倾城满园。」

彩蝶嘟嘴跺脚,双手握拳:「流氓、色胚、浪荡子,彩蝶不陪你啦!」

潇月看着她飞也似的奔跑离去,摇头转身,回房正欲关门时,一手突然挡住。

竟是彩蝶复返,只见她满脸通红:「差点上当,别以为这样就能甩掉彩蝶,明儿我换了衣裳,跟你逛一逛那破园子。」

「行。」

语毕,又气冲冲离去。

潇月关门,解下腰袋,盘坐床榻,炼气疗伤。

气走经脉,窍穴生辉,同时,潇月心里不免暗暗埋怨乙两,此行竟要他佯装贪财好色之举,唉??待彩蝶跟去了倾城满园,怕是整个朱雀院,都要知晓江某是色欲薰心之徒了。

夜无事,金丹稍复。

潇月起早,趁无人,院里静谧无声,悄悄离寝出房,不想才刚出院,便见着彩蝶蹲在路旁,一身男装,拖腮瞌睡。

彩蝶点头,猛然惊醒,抬首瞧见甫踏出门的潇月,跳起身:「被我抓着啦!色胚。」

「嘘??」潇月竖手于唇。

「色胚、大色胚、无赖色胚!」次次提声。

潇月无奈,转身离去。

彩蝶追上,环绕碎唸。

清晨露凝珠,朝阳洒暖意。

两人至早点喝豆米浆,再绕至菜场寻瓜买果,天冷蔬果少,红苹、柑橘、石榴各买些,潇月又选了几颗光亮西红柿,边走边咬,彩蝶见状,也挑了柑橘一同吃食。

他们又去佛寺道观礼拜,再去银庄兑些钱财,如此东走西绕,过街访店,漫步巷弄,彩蝶边走边拨着橘皮,低头吐籽于手心。

「色胚等等要去哪?」

「??」

「问你话呢!」彩蝶抬头,却不见潇月身影,她猛然前窜,冲出巷口,左右张望,仍不见人。

「混帐!」一口将剩馀柑瓣塞入嘴,瞧了瞧方位,便朝丹凤街大步跑去。

待彩蝶跑远,潇月竟从窄巷走出,方才他双脚撑在巷里上方的两壁之间,低头看着彩蝶在下方慌张模样,如此总算甩掉这只花蝴蝶。

潇月一步数丈,穿过人潮逐渐增多的街道,趁着众多店家巳时营业之际,闪身再入聚宝坊。

另一头的彩蝶,则被挡在倾城满园之外,即便她换了男装,裹了束胸,但怎能瞒过经验老到的园外侍卫,就连街上揽客的莺燕,看到彩蝶装扮,其实心里也都明白得很。

「让我进去!」彩蝶将手中橘籽尽数扔在侍卫脸上,气得跳脚。

侍卫无动于衷。

「好,很好!」彩蝶竖指点着眼前不讲人情的三五位侍卫:「本姑??本公子就在这里等着!那谁谁谁,最好赶紧给我去传话,告诉苏公子,若不赶紧出来,他家娘子就要来提人啦!」

其中一位领班见状,宽言安抚,转头对侍卫吩咐几句,又好声好气给彩蝶顺毛。

临淄城里风云涌,各方人马自安排。

潇月花钱学着牌技,彩蝶不得其门而入,承志率众进皇城面圣,姜老在城墙上舞枪,院长婆婆批阅着看不完的文书,绿竹守着城门,眺望北方。

往北,越过大漠,千里外,解忧阁,乙两在墨蠹殿与戊九汇整卷宗,查看阁主与居士动态,一旁凌风,查缺补漏,隔壁的左宫寝,常儿孤身摸腹,临窗南望。

丙五又在替乙两磨剑,边磨边唠叨,至于丁三,则在阁外山后,皱眉看着潇月布下的疑阵,火势遇寒风,更旺。

再北,渡过云泽,数百里,晴雨峰,昊雨背着重伤的苗二逃离追杀,袖中祭出一张土灵符,土泥成墙,阻挡众匪,稍远的云雨宫,清水携徒访仙,拜别清衣。

云霄跟随清水离宫,此行欲至丹鼎阁,求丹延寿再进一门,而云峰留宫,一人扫着门廊,圆脸淌汗,遇客便作揖。

向北,横越国境,万里远,天刀门,阁主豪气举杯与魁首畅谈对饮,酒空而拔身横剑举刀,剑气纵横,狮王胆寒,刀芒现镇妖关,万兽潮拦腰断,边军冲锋。

狮王为百年大妖,境同金丹大仙,此役率军六万,号称十万,冲击北楚边关,本想对阵魁首,遣妖将偷袭,不想竟被横空飞来木剑挡下,一时间,尽失威风。

天下纷攘千变化,回头续看下棋人。

聚宝坊后院,依然是书阁。

潇月才刚踏入前坊,后院几人已密谈许久。

「天刀门没消息。」陈先生捧碗,喝着热豆浆,里头还有蛋花碎葱:「不过倒是有线报,金丹之迹,离阁出泽,现身于漠北。」

「忽北忽南,莫非之前访北是虚张声势?」坊主看着手中文卷。

「不用管。」陈先生用汤匙搅碎蛋液:「网早就都撒了,就等他们撞进来。」

「也是。」坊主放下文卷:「近期可有什么事?」

整理满柜文案的青年士子,闻言起身拱手:「赤嵩派掌门的关门之徒,今日率众进成面圣。」

「嗯。」坊主淡淡回应。

陈先生放下碗道:「王承志,五岁被带上嵩山,入了门,光阴十载,不练剑,不习武,不感悟天地灵气,只观风云听雨声,只扫落叶理杂务。忽有一日,观掌门剑分晨霞白云墙,沉醉其中,不自觉挥舞扫帚,一招,便跨越两门。」

「有元婴之资。」坊主缓缓点头。

「志学之龄,童心犹在。」陈先生眯眼:「入了世俗染缸,破其赤心,便泯然众人。」

「好??书柏还有吗?」坊主再问。

「青龙府逮捕了妖蟒,镇压于海口。」唤为书柏的士子再报。

「嗯。」

陈先生捧碗:「此举布置了两载,青蟒府派了一位大仙,三位小仙,才将即将化龙的大妖给镇住,用那通天宝塔锁住身躯,毕竟此妖杀不死,斩不灭,只能如此压着。」

「总算还海口一个清净。」坊主松口气,抬眼望向书柏。

「伪齐好似遭魔族侵扰??还有,北楚大将军貌似已不能理事??」

「喔?」陈先生放下碗:「聚仙楼可有动作?」

「没消息。」

「嗯。」陈先生拍拍肚子:「伪齐年年骚扰南境,阳谋使不出,只能阴招不断,从文宣、从歌谣、从戏曲来动摇人心,但只要法鼓佛音仍坐镇南方,各种阴谋便如雪遇阳,消融无形。」

陈先生取过书柏递上的文卷:「魔族蠢蠢欲动?魔尊不出世,人间老祖犹在,那便是魑魅魍魉,不足为虑,至于那北楚??聚仙楼楼主仍在,那不管龙椅上是谁,掌权者换谁,都无关紧要。」

书柏清嗓:「星痕剑遭老祖一拳降伏,目前客座于朱雀院。」

「喔?」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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