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17-23)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载安卓APP,不怕网址被屏蔽了

APP网址部分手机无法打开,可以chrome浏览器输入网址打开

25-06-23

(十七)你是谁?(2)



夜色沉沉,江砚沉推门而入,一声轻响,在寂静中尤为清晰。门外的夜色如水,门内的世界却被黑色的幕布厚重包裹。落地窗紧闭着,帘子垂落到地,遮住了城市的灯火,像是一双冷眼,阻隔着外界的喧嚣与热闹。

屋内一片安静,仿佛这间别墅早就习惯了主人的沉默无声。餐厅一侧的酒柜透出微弱的暖光,玻璃映出模糊的倒影,整齐陈列的红酒瓶在灯下反射着柔和的琥珀色。红酒杯已经备好,安静地立在吧台上,仿佛等待着某个早已注定的时刻。

江砚沉脱下外套,动作一贯的冷静克制,却在开瓶的一刻停顿了几秒。他的眼神落在玻璃柜中自己淡淡的倒影上,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年幼时在楼梯口被呵斥得不敢吱声的自己。他自小聪慧懂事,却始终站不进“江家”的牌位里。他被当作玷污门楣的私生子收养进来,披着江氏长子的身份,却没有一个人真正把他当作家人。

他倒了一杯酒,轻轻晃着酒液,那一瞬,苦涩不知是来自于酒,还是来自于回忆。

“叮——”轻微的杯子碰撞声在静谧的夜中清晰传出。

白云游刚洗完澡,听到响动从房间探出头。她披着件薄毛衣,眼神带着一点困意:“你回来了?”被热水氤氲过的声音有些俏皮,却自然的像是已经是相识了很久的朋友。

江砚沉转头看了她一眼,黑色瞳孔一如既往暗沉,声音却低哑许多:“还没睡?”

“听到声音就醒了。”白云游停顿了下,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酒杯上,“……需要我做什么吗?”她用手指了指就被,又指了指自己。

他看着她那一刻眼神里没有同情,也没有刻意的温柔,只是静静地打量她几秒,随后把旁边的一只空杯推了过去。

白云游坐下,接过杯子。他替她倒酒的时候,动作很慢,像是怕打破此刻唯一能喘息的宁静。

“我以为你这种人不会借酒消愁。”她轻声笑了笑,试图让气氛轻松些,不过脸上的笑容比以往的每一刻都松弛。

江砚沉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晃着杯子:“你看起来很开心。”

白云游不是那种觉得别人过得不舒坦就舒爽的人,偶尔的乐天和适当的共情让她看淡了很多事, 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看着酒液如同潮水般沿着杯壁缓慢滑下,冲刷掉一切的宁静,润湿的喉咙在红酒刺激下轻轻震动了一下:“只是……这样的你让我不会感到……紧张?”

江砚沉挑了下眉,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她的眼睛不闪躲,是真的在认真说话。

她慢慢靠在高脚椅背上,小腿自然垂下,声音比刚才更温和了些,“你平时太冷漠了,床上的时候特别凶。我刚来的时候,其实特别怕你问我问题,怕说错一句话会被你……踢出去。”

“我让你感到这么害怕吗?”他唇角微微扬起,像是酒意沾染了一点人情味。

“嗯。”她点头,一本正经,“很可怕。”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安静地看着她的酒杯快见底了,便又为她斟了一点。白云游拿着杯子,手指轻轻摩挲着杯脚,酒意慢慢上头,让她不自觉放松了许多。气氛像一层层暖色的纱,从冷硬的壁垒中透了进来,柔和了两人之间原本压抑的张力。

“我在读大学。”她忽然说,“其实也不算特别认真……有在上课,也有打工,最多的时候一天要跑三个地方。酒吧兼职、咖啡馆站台,还有给别人跑腿……赚生活费。”

她顿了顿,指尖像是无意识地描着杯口的边缘,“不过也挺有趣的,见过很多人,各种各样的人。有人请我喝一杯之后,就开始哭;有人说我长得像他初恋;还有人说……想带我走。”

江砚沉眼神微动,像是听进了每一个字。

她忽然一笑,像是想起什么:“但我从没答应过谁。”

“为什么?”他问得轻,像是随口一问。

她看着杯中的酒,笑意浅浅:“因为我还在等……一些我不甘心的事,有个交代。”

江砚沉垂眸,不语。他懂这种不甘,那是一个人站在风口浪尖上,咬着牙也不肯低头的执拗。

那一刻,窗外的风轻轻掀起窗帘一角,屋内一片寂静。

只有两个在夜色中短暂停歇的人,借着酒精,靠近了一点。

江砚沉轻晃着杯中的酒,指腹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目光落在白云游的脸上,却像是越过了她,看向某个遥远又难以触碰的旧梦。他开口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冷冽:“那天晚上,被我带回来的时候,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白云游的手顿了顿,杯子几乎从指尖滑落,但她稳住了,像是早有预料他终究会问这个。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慢地将杯子放在吧台上,声音轻而不飘:“你想听实话?”

“我不喜欢听谎话。”江砚沉答。

她笑了,讲了一个笑话:“……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江砚沉原本低垂着眼,听到这句话,忽然抬眸,盯住她。

白云游却没闪躲,甚至还挑了下眉,带着点挑衅似的笑意,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但好在狗还挺有钱。”

她笑着说出口,语气带着讥讽和自嘲,却又偏偏不是那种想引发争执的攻击。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种钝刀子剖开的认命。

江砚沉却没笑,他盯着她的眼睛,那笑意里藏着的疲倦、清醒,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痛楚:“你把我当狗?”

她不说话了,低头抿了一口酒,喉咙上下滚动,像是在吞下某种不甘。

“你可以不承认,但我们之间的确是那种关系。”她淡声说,“我没打算装纯情,你也不像是会对谁动情的人。”

江砚沉把杯子放在吧台上,声音微冷:“所以你就把这几晚当成……被咬了一口?”

“那你想我当成什么?”她看向他,眼神却意外地真诚,甚至温柔了一点,“初夜献给爱情?你给得起爱情吗?”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

白云游偏过头,看向那面镜面酒柜,酒瓶的倒影在玻璃中微微晃动:“那个晚上我发烧、意识不太清楚,我以为你要碰我,但你让我看病,还买了草莓蛋糕。”她转回头,眼神定定看着他:“你可能觉得,我这种人,早晚都会把自己卖出去。”

江砚沉忽然靠近了她,距离近到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你以为我不在乎,是因为我真不在乎?”

白云游的笑容僵了下。

他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场慢慢滑落悬崖的烟火,明明绚烂,却注定坠落。

“你不信任任何人,也不相信有人会为你动心——所以,你才这么肆无忌惮。”

她只觉得这是“何不食肉糜”,笑着说:“公子哥,富二代。拜托,老板,在我的世界里情爱能当饭吃吗?我甚至都只剩下麻木了,活得太幸苦,羞耻心都没了,比尊严都贵的东西——我没资格拥有。而你,是我那晚最轻的一场噩梦。”

他没有笑,却忽然低声开口,像是喃喃,又像是独对白云游的回应:“原来我只是……最轻的一场。”他语气听不出悲喜,但眼底的光微微动了动,像一道裂缝慢慢从冰面里浮现出来。

“你这么清醒,却也这么……钝。”他缓缓看着她,眼神从她眼尾那一点被酒色晕染的红移向唇角,那些伪装的淡然像一张快要撕破的糖纸,露出她脆弱得不能碰触的内核。

“你说羞耻心都没了,尊严太贵……可你那天,还硬撑着对医生说不用看病,说你能扛过去。”有些沙哑的嗓音,带着荆棘的利刺。

白云游被他那句“你那天”噎住了,眼神闪躲了一下。

江砚沉嗓音低了下来:“你有你不想被看见的骄傲,我不是没看到。只是你自己把它踩烂了,告诉全世界你早就麻木了——可惜我不信。”

白云游握着杯子的指节渐渐发白。她没想到他记得那样的细节,更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温柔而残忍。

她轻声道:“你这样拆穿人,不怕我会恼羞成怒?”

“你有气力恼羞?”江砚沉忽然笑了,声音带着点被酒精浸透的冷意,又像某种戏谑,“你都说你麻木了。”

白云游抬眸盯住他,眼里慢慢燃起了一点倔强的火,反击似地说:“你是不是也很孤独?”

江砚沉微怔。

她直直看着他:“你看人太准了,连我都觉得残忍……但那种残忍,其实不是高高在上的优越,而是……你自己也有过,对不对?所以你才看得懂。”

这一瞬间,江砚沉竟没说话。

酒柜反射着两人的影子,在光里仿佛连呼吸都被拉长。

良久,他才轻声说了一句:“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我谈心的人。”

白云游轻笑了一下:“别人不敢是因为觉得你无懈可击的外表。我也不是愿意和你谈心的,我只是……不想继续装得无所谓。”

她抬头,眼神不再倔强,而是带着某种安静的清醒:“主人,哪怕只是暂时的肉体关系,我希望我也可以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江砚沉垂下眼帘,指尖在酒杯上慢慢划过。

“你已经是了。”这句话出口时,他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就像许下了承诺,而不是回应一场质问。

这一晚,他们没有亲昵的举动,也没有多余的温存。可他们之间那道横亘的墙,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十八)你是谁?(3)



清晨,晨光透过灰蓝色的窗帘洒进来,洒在地板上像铺了一层浅金色的雾。

白云游围着围裙,坐在厨房的高脚凳上,桌上是她煎得金黄的蛋和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她今天特意早起,想着终于可以碰上江砚沉,哪怕只是说几句话也好。可等了两个小时,始终没听见楼梯口的动静。

她有些懊恼地撩了撩头发,心想是不是又起得太早了。

结果,等她正准备起身收拾杯盘,江砚沉的脚步声却在走廊里响起。他穿着居家衬衫,手里还拿着手机,神情不紧不慢,像平常任何一个早晨。

白云游赶紧起身,把牛奶又热了一遍,放到他面前,语气尽量自然地说:“我煎了蛋,你要不要试试看?味道不一定好,但应该还能入口。”

江砚沉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略微凌乱的发尾和小心翼翼的动作上停留了一瞬。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径直坐下,拿起刀叉切了一口,慢慢咀嚼着。

她见他没有拒绝,松了口气,抿了抿唇,轻声问:“我今天想出去一趟。”

江砚沉动作一顿,抬眼看她。

“不是想逃,”她补充得很快,笑了一下,“我也知道你不至于让我轻易跑掉。就是……我还没正式毕业,宿舍里有些东西还留着,想趁没人,回去把它们收拾了。也能……算是给这段生活一个交代。”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这样我也能心安理得地……留在这里,不让你觉得我总在惦记外面那点自由。”

江砚沉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几秒,像是在判断她说话的真伪。他放下刀叉,擦了擦唇角,声音低而淡:“有人会跟着你,不会让你乱跑。”

白云游立刻点头:“我知道,谢谢。”她心口一松,眼角也扬起了一个轻松的弧度。

他却没再看她,而是站起身,走向客厅,走了两步,忽然回头:“白云游,你昨天说的话,我记住了。”

她一怔。

他背对着晨光,眉眼藏在光影里,看不清表情,却听得出那语气不像调侃,更不像敷衍。“我也不想你只是待在这里,像个被豢养的东西。”

白云游怔怔地看着他,手指下意识抓紧了桌布。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勾了一点笑意,不轻不重地道:“既然说了要留下,就把自己活得像个人。”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光暖,还有她耳边久久回荡的那句话。

——“活得像个人。”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这座牢笼,也许没她想象的那样窒息。

南素市的阳光比记忆里更温柔,白云游从头等舱下车的那一刻,还有些恍惚。车站外一辆深灰色的奔驰正安静停着,司机西装笔挺,替她开门时语气恭敬:“白小姐。”

她低低应了声,背着包走过去,像是小心翼翼地过某种看不见的界线。她第一次坐高铁的头等舱,第一次有人替她提行李,第一次不需要为下一餐的兼职而焦虑。可这安稳,像是借来的。

天还是冷的,风钻进楼道,贴着水泥墙扫过她脚踝。她站在宿舍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门,熟悉的吱呀声像记忆里那样刺耳,却又温柔。

“哎?你回来啦?”李瑶惊喜地起身,目光一闪而过地扫了眼她干净利落的穿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最近你怎么一直不在啊?上回助学金申请名单你都没签——我还以为你又兼职去了。”

“嗯,来收拾点东西。”白云游朝她笑了笑。

白云游把包放下,蹲在床边开始翻出自己的行李箱,一件件迭着衣服,有些旧得起毛,袖口磨破,缝过两次。

“最近还好吧?” 李瑶忍不住问。

白云游头也没抬,“嗯,还活着。”

李瑶愣了一秒,干笑了一声:“你以前总是夜里去兼职,白天还不请假来上课,年年拿奖学金,我们都说你是不是身体是铁打的。说真的,我挺佩服你的。你是我见过最能吃苦的女孩。”

白云游的手一顿,把那本发黄的课本放进箱子里,轻声回:“可能是因为我没别的路。”

李瑶没接话,过了会儿才问:“你……现在是在哪工作?”

白云游一笑:“老板包吃包住,还有工资。”

李瑶愣了一下,没多问,眼神却明显有些复杂。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白云游把东西收拾好,拎着行李走出宿舍楼,外面阳光正好,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楼下,助理从车里下来,走到她身边恭敬地接过行李。

宿舍楼窗边,李瑶站在阳台望着这一幕,怔了几秒,叹了口气,轻声说:“其实也不意外……她那种人,一定会被人看见的。”

她看到白云游坐进车里,神情沉静,甚至还不忘冲司机点头致谢,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也许白云游比她们谁都清醒。

身边是程助一直陪着她,她眼珠子一转,寻思着,反正最后都要回去,现在老虎不在家,手还能伸得这么远,迟一天回去也没关系,她拜托程助帮她找回自己的手机,自从那晚拍卖会自己的手机就一直找不到。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碎掉屏幕的手机回到了他的手里。她想再回到这座城市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能再多停留一会是一会儿。

程助, 她突然开口,声音透着一丝小小的狡猾,“今天有空吗?能不能让我出门转转?也许,再不回去,迟早会失去机会。”

程助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轻微的惊讶,却很快被他的冷静掩饰掉。他放下手中的文件,面带微笑,但眼神却依然如往常一样敏锐。“你想去哪?”

她靠在门框上,微微扬起嘴角:“走走,随便找个咖啡馆坐坐,也许还能碰到老朋友呢。”

程助沉默了一瞬,看似在权衡,最终他点了点头:“好,安全起见,我陪着你。”

白云游愣了一下,眉头微挑:“你不怕我逃跑?”

程助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幽深的光:“你如果真想逃,早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她顿了顿,想了想,没再说什么,毕竟程助这个人,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底线,也清楚她并不容易被束缚。反而,正因为他过于理智,才让她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车子驶出住所,她轻轻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快速掠过的风景。“能再多停留一会儿,至少回去前再享受点自由的滋味,毕竟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机会。”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程助没说话,眼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回应着她的轻松话语。尽管他是个冷静而理智的人,但白云游总能在他严肃的外表下看到一抹难得的温和,那是他独有的魅力。无论是处理事务时的冷静,还是偶尔展露出来的耐心,程助给人的感觉,总是温暖而可靠。他不是那种会主动去做多余事情的人,但他会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保护她。

“程助,别光顾着开车,去那家咖啡馆我以前常去的地方,咖啡喝蛋糕都很便宜,而且很安静。”她的话有些随意,但那种随意中带着几分想要放松的请求。

程助微微点头,车速平稳,穿过城市的街道,阳光照射进车内,暖意透过车窗洒在她的身上,像是一个短暂的温暖避风港。

当车停在那家咖啡馆门前时,白云游有些感慨。她下车的时候,程助也紧随其后,保持着与她的安全距离,随时观察着四周的一切。白云游看向那扇咖啡馆的玻璃门,抬步走进去,空气中的咖啡香和安静的氛围让她放松了不少。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拉开椅子坐下,低头细看着手里的手机,心里有些无法言喻的情绪。

程助站在旁边,他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似乎在等待她做出决定或者有什么反应。她抬起头,见程助站得笔直,眼神严肃而又不失温和。

“你在担心什么?要不要聊点什么?”白云游忽然问,眼神温柔却带着好奇。

程助没有直接回答,反而低声道:“老板让我看住你。你想聊什么?”

白云游微微一笑:“理解理解,都是打工人。”她顿了顿,狡黠的眼神,“聊点什么……比如,说说关于你的高傲老板的坏话”

程助听到这话,终于轻笑了一声,声音不高,却像是温水在冰面下悄然流淌。他低下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带着点“你还真敢说”的意味。

“你这是引诱我失职。”他说。

白云游撑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偷腥却不打算认错的小猫,“哎哟,我就随口一说,你也别太当真。反正你老板又不在。”她眨了眨眼,声音压低,“说说嘛,他有没有小时候被狗咬过,或者什么秘密洁癖、强迫症,特殊的XP?”

程助摇头,嘴角带着一点藏不住的笑意,却依旧克制地回答:“他从不和下属交浅言深,我知道的,你大概都猜得到。”

白云游撇撇嘴,有些小小的失望,“啧,真无趣。他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还能交到朋友的?”

程助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最后道:“他从不交朋友。”

白云游挑眉,坐直了身子,“所以你是……他的朋友?”

“不,我是他的影子。”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1】【2】【3】


最新章节请访问https://m.01banzhu.online

推荐阅读:性爱指导员好像很过分欲望幻想和女网友奔现后被青梅竹马强上了诛妖帝姐姐的骚穴,原来比妈妈的更紧!女大男教师我与两位双胞胎青梅和双方母亲的涩涩日常魔法学徒将最强大的魔女调教成性奴合欢仙子浪滔天残疾儿之虚拟现实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