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阿灯)】(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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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1




  第5章 找面人儿

  是夜,杜府众人都睡着了,只有施清秀还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

  她还是放不下今晚曲寒星掉的那个面人儿,当年,秋霖的面人儿也是掉进了河水里面,也不知是为何,那一夜,她的心狂跳,总觉得天就要塌下来了一样,惶惶不安。

  大半夜的叫醒他,要他带着自己去香桥底的河水下游找面人儿。

  这种行为真可谓是愚蠢。

  小小一个面人儿掉进河里,怎么可能还找得到?

  可是,杜秋霖见她忧愁得睡不着觉,二话不说,帮她披了件外袍便带着她去找。

  他知道,若是他一个人去的话,她会愁得更加胡思乱想。

  当时他们刚成婚,还没做生意,自然也是没有下人的,是以,秋霖亲自拿了打捞的渔网等工具,她拿了烛火,便往河水下游去。

  可惜顶着寒风找了好半天,依旧是一无所获。

  当时她没忍住哭了出来,秋霖柔声安慰她:“秀秀,别哭了,这只是一个面人儿,又不是我,你就哭成这样,若是有朝一日掉进河水的是我,你岂不是要生生哭死过去?”

  “呸呸呸!”她难得怒了,骂他:“不许胡说!”

  她就是担心这会是个不详预兆才会半夜急得睡不着,拉着他出来捞面人儿,可他还这么云淡风轻地说这种玩笑话,这不是故意戳她心肺吗?!

  杜秋霖见她生气,不敢再胡说八道,又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轻声劝:“夜深了,更深露重的,我们还是回家去吧,要是冻病了可不划算。”

  她累极了,身子也乏了,实在没心力再去找面人儿,听他好声劝她许久,也只好依他,随他回去了。

  想到这里,施清秀脑海中又回想起曲寒星的面人儿掉下去的那一幕,越想,心越乱,最终还是决定起床,叫下人一块去找找看。

  不然,她总莫名觉得不安心。

  ……

  曲寒星本已经睡着了,却被廊道上的动静吵醒了,他意识立马清醒过来,警惕地凝神注意着外头动静,家丁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匆匆地从廊道经过。

  这是发生了何事?

  曲寒星不解,便下了榻,脚步轻快地出了门,偷偷跟在那两名家丁后头。

  到了杜府偏门,他隐匿在暗处,于一群家丁中间,一眼就瞧见了施清秀,她披了一件白色印青竹的斗篷,一双黛眉微微簇起,似有愁色,手里提着一盏灯笼。

  说来也怪,那灯笼做得倒是十分精细,用料讲究,灯罩上还绘着仕女图,曲寒星细看之下,只觉得那画中仕女似乎与施清秀有七分相似,气质都是那般清淡温婉。

  一名小厮打开了偏门,施清秀走了出去,众人追随,手里还拿着渔网竹篙。

  曲寒星提气跟在他们后面。

  到了香桥底下的溪水下游,水面上,从河岸两边拉过来的一道绳索拦住了漂流的花灯,花灯被溪水打湿,烛火早已熄灭,胡乱堆叠在一起,早没有了今晚盛放在河面上的盛况。

  施清秀站在桥边,提着灯笼为小厮照亮水面,小厮们要么用渔网打捞水面,要么用竹篙划拉堆叠在一起的花灯,一盏盏看过去,也不知是在找什么东西。

  曲寒星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搞不清施清秀大半夜这是在做什么傻事。

  他懒懒窝在岸边一颗老树上,抱着臂,桃花眸半阖地望着下方这一幕情形。

  施清秀走到台阶下,河水打湿了她的裙摆,但她并不理会,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水面。

  时间渐渐溜走,皎洁的明月也被云层挡住了,河堤岸边昏昏暗暗,只有施清秀手里提着的灯笼散发出微弱荧光,整个夜静悄悄的。

  曲寒星今晚喝了汤药,此刻正昏昏欲睡。

  家丁们也忍不住打着哈欠,睡眼惺忪,施清秀心急如焚,便自个儿也蹲了台阶上,拿灯照着水面找起来。

  风呜呜地吹,曲寒星睡意更浓,突然,施清秀惊喜的声音响起:“我找到了!”

  家丁们纷纷停下动作去看她。

  她自觉失态,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将那个面人儿藏在了广袖里。

  曲寒星被她惊醒,桃花眸猛地睁开,朝她望去,施清秀作势要带着家丁们往回走了,他便也跟了上去。

  到了施清秀住的玉柳阁,曲寒星索性便跃上高墙,躲在屋檐上,揭开一片瓦朝里头看去。

  施清秀脱了披风,坐在梳妆台前,她正在发呆,眼睛一直傻愣愣看着手里的东西,被她的手和广袖挡住,那样东西只隐约露出一点点边缘。

  曲寒星双眸微眯,定睛细看,才发现她看的似乎是……他的面人儿?

  所以,她大半夜叫家丁们出去找了老半天,就是为了这个他随手丢弃的面人儿?

  回想起今晚她说他恐怕有水祸之灾的情形,他觉过味来,所以,她是因为太过担心自己才会如此的吗?

  第一次被人这么珍视,曲寒星只觉得心口像是突然就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有点痒痒的。

  他罕见地呆住一瞬,待回过神的时候,桃花眸复杂地瞧了施清秀一眼,见她郑重其事地将面人儿妥善放在柜子里,这才起身离开。

  第二日,施清秀叫他去正厅一起吃饭,曲寒星便去了。

  饭桌上,都是清淡的饮食,像是专门为他一个病人准备的一样。

  施清秀拿了公筷给他夹菜,温婉笑着叫他多吃一点。

  晴光正好,阳光透过雕花竹窗射进来,细碎又斑驳地照在她身上,少女肌肤白如莹玉,连脸上细小的绒毛仿佛都泛着柔光。

  曲寒星不动声色地一寸寸细细瞧着她,细弯的眉,盈盈的眸,秀气的鼻……

  视线再往下,便是绽放美好笑容的淡粉色唇。

  她不是名动江湖的绝世美人,只是一个小家碧玉的江南商女,但周身舒缓的气度如雨后天晴那般,让人看一眼便觉心境空明澄澈。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施清秀总觉得今日一大早曲寒星看她的眼神就有点不对劲,似乎有点过于灼烈了。

  那不是弟弟看姐姐的眼神,而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种目光,充满侵略性,又刻意敛着。

  借着给他夹菜的空隙,她刻意抬眸多看了他一眼,但少年一眨眼,桃花眸底又是清澈笑意,不含任何冒犯意图。

  也许,是她多心了。

  昨夜,她做了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到底是做贼心虚了,才会胡思乱想。

  昨天晚上,她在一盏莲花花灯的花瓣缝隙里找到了那个面人儿,欣喜若狂之下,本来想还给曲寒星的。

  可是,一细想,又觉不妥,谁会大半夜不睡觉跑去河水里捞一个面人儿?

  这简直匪夷所思。

  是以,她思量一番,觉得还是不能还给曲寒星,便将其放在了梳妆台的柜子里,权当是个心里安慰吧,便当做是她找到了秋霖当年丢失的面人儿。

  饭食毕,施清秀还留他在花厅喝茶,曲寒星本来以为她是想将面人儿还给他,却不成想她提起另一件事来。

  她身在绍兴的一位好友生病了,她需要前去探病,好巧不巧,她那位好友的夫君花重金买了一朵天山雪莲,委托龙门镖局从西域天山护送到浙江绍兴,此次押镖人正是张洪义。

  施清秀问:“曲公子可要一同去绍兴?咱路上也好做个伴。”

  曲寒星笑得甜蜜:“当然好啊,多谢姐姐了。”

  他内伤难愈,这朵天山雪莲岂不是正好可以治愈他吗?

  至于张洪义?

  呵,他的死期到了。



  第6章 轻薄

  施清秀去绍兴的话,自然是会带上玲玲的,但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玲玲一见到曲寒星就会开炮掐架。

  这不,一路上,三人同坐一辆马车,玲玲就看曲寒星不顺眼了。

  “小姐,你干嘛让这小子坐马车啊!”

  玲玲抱着施清秀手臂,噘着嘴不满地道。

  施清秀颇为头疼,无奈地劝:“玲玲,人家曲公子有名字,你莫要胡乱称呼他。”

  曲寒星倒是好脾气,半点也不跟玲玲计较,反而劝施清秀,“姐姐,我没关系的,玲玲姑娘想怎么叫我都可以。”

  但是玲玲半点不领情,她眼睛一瞪,怒斥曲寒星:“你小子少装好人!我才不相信你这么好心呢!”

  在被施清秀搭救之前,玲玲曾做过一段时间的乞丐,她年纪虽小,但看人还是很厉害的,打从初见开始,她的直觉就告诉她,曲寒星整个人很危险。

  至少,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

  曲寒星眉心一跳,倒是讶异,玲玲这丫头还真是看他不顺眼啊。

  虽不知是何缘故,但他也懒得深究,反正,在他眼里,她和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这……”施清秀也不知为何玲玲会如此针对曲寒星,颇觉为难。

  玲玲央求施清秀,“小姐,我们把这小子赶走吧!大不了我们给他点钱财就是了。”

  从杭州到绍兴的路途那么遥远,她真的很担心曲寒星会在半道对她们谋财害命,虽说她们也有带府内护卫,但还是小心点为妙。

  施清秀一听,顿时生气,曲寒星到底是个伤患,玲玲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这些年也不是这样教导她的!

  玲玲一看施清秀脸色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刚想挽回,曲寒星就摆出一副委屈模样,可怜巴巴地看着施清秀。

  “姐姐,你真的会赶我走吗?”

  说完,还虚弱地咳了两声,好一个绿茶精在世。

  玲玲双眼一瞪,刚想骂他,施清秀就拉开她的手,吩咐道:“玲玲,你去外头车辕上坐着吧,莫要在车厢内吵着曲公子养伤。”

  “这怎么可以!”

  玲玲不同意,她当然要留在车厢里保护施清秀啊。

  但是,施清秀看起来被玲玲气得不轻,声音冷了下来:“还不快去!?莫不是我平日里太宠着你,你现在都不听我话了?”

  “这……”玲玲瘪着嘴,恹恹道:“当然不是,玲玲从来最听小姐的话了。”

  说完,她只好慢吞吞地出去了。

  车厢里只剩下曲寒星和施清秀。

  施清秀面露歉意,“曲公子,真抱歉,玲玲年纪还小,不懂事,但是她对你没有恶意的,你莫要同她计较。”

  曲寒星笑着道:“姐姐不用和我道歉。我不会因此责怪姐姐的。”

  “还是曲公子善解人意。”

  他不跟玲玲计较,施清秀也就放心了。

  “姐姐,你我都认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曲公子’、‘曲公子’的叫我?这也太生疏了,不如你叫我的名字吧?”

  她声音这么好听,他忽然很想听她叫他的名字。

  施清秀踌躇,这会不会太亲密了?

  曲寒星毕竟是一介外男。

  见她犹豫,曲寒星又故作委屈:“姐姐不肯吗?”

  “可是我哪里不好,姐姐才会这么排斥我?”

  “当然不是。”

  见他误会,施清秀只好解释,“曲公子自然是极好的。”

  他不依不饶:“那姐姐为何不肯唤我名字?我可是一心将姐姐当成亲人看待呢。”

  又可怜兮兮地说着谎话:“在镖局,夫人对少爷总是和颜悦色的,可是,对着我的时候,不是打就是骂,难道我天生就叫人讨厌吗?”

  “怎么会?”施清秀急了,连忙哄他:“曲公……”

  曲寒星抬起那双桃花眸,眸底水润地望着她。

  施清秀只好被迫改口:“寒星当然很好,你莫要自我怀疑。”

  曲寒星如愿以偿地听见她喊他名字,这才高兴起来,“姐姐真好。”

  他还学着玲玲那样拉起施清秀的手,肌肤相触,施清秀顿觉不妥,刚想抽回,曲寒星又撒娇一般地摇了摇。

  她不由莞尔一笑,伸手拍了拍他手背安抚他,罢了,到底是个半大少年。

  ……

  外头景致不错,都是青山秀水,施清秀手挽着帘子看了好一会,困意便上来了,加上马车又很颠簸,一摇一摇的,她着实挡不住困意,便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曲寒星本来正抱着双臂靠在车壁边休憩,忽然,一具柔软身体依偎进他怀里,他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施清秀睡着了。

  她闭着眼睛,睡得很熟,浓密睫毛在下眼睑处投照出一小片阴影,睡颜恬静,看着便很是无害。

  马车许是经过陡峭处,又猛地颠了一下,施清秀身子一歪,整个人差点跌了下去。

  曲寒星连忙伸手抱住了她。

  她的腰肢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纤细,他不由紧了紧臂膀,将她环得更紧了些,另一只手托住她大腿,将她整个人更往自己怀里搂去。

  清幽淡雅的睡莲香气顿时争先恐后往他鼻子里钻去,他深吸了一口,竟有点陶醉。

  他深深埋进她颈窝里面,含糊不清地感慨:“姐姐好香啊。”

  突然,他就对她生出了轻薄之意。

  仗着对方睡得很沉,便肆意妄为。

  一开始只是手指,试探地摩挲着她肌肤,指腹慢慢划过她那对弯弯的柳叶眉,又轻轻点了两下她的眼皮,在对方不安地颤抖着睫毛时,反倒像是被取悦一样,笑得潋滟。

  他的手掌摸着施清秀脸颊,大拇指擦过她淡粉色的唇,玩味地轻轻一压,触感柔软,一下子就陷了进去。

  要是,换成嘴唇的话会如何呢?

  他忽然生出好奇来。

  玲玲现在又气又委屈,小姐从来对她极好,怎么现在这个曲寒星一来,她就失宠了!

  可是,待她自个儿气消了,又巴巴地想回车厢和施清秀好了。

  她刚转过身子,风吹动车帘,里头情形顿时叫她惊住。

  曲寒星居然……抱着小姐在亲!

  她刚回过神来,想要动手赶他。

  曲寒星这厮就抬起眸朝她望来……

  那一眼,何其可怖?

  眼神黑沉沉的,带着无尽的恶意与杀意,他的手还握住了施清秀的后脖颈,好像只要她敢轻举妄动的话,他就立马掐死施清秀。

  玲玲遍体一凉。

  天哪,小姐到底是救回怎样一个可怕的少年啊!



  第7章 抵达绍兴

  到了绍兴,施清秀便命车夫直奔知府府邸,门口,穆弄玉居然在等候他们,施清秀受宠若惊。

  由玲玲搀扶着,她连忙下了马车。

  她作势要朝穆弄玉行礼,穆弄玉就拦住了她,“好了,清秀,你也太见外了,怎么每次见到我都要行礼?”

  施清秀浅浅一笑,“这是应该的,见到知府夫人,我一介平民百姓自然不敢乱了礼数。”

  穆弄玉作势嗔她一眼,并不生气,脸上笑意倒是和善可亲。

  久在病中,她脸色苍白,身形也十分消瘦,施清秀托着她的手肘,扶着她走过门槛,只觉手里好像握住了一节枯枝一般,干瘪得厉害,眸中便流露出同情之色。

  真是可怜,堂堂知府夫人,怎么就偏偏患上了不治之症?

  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天山雪莲能够起死回生的奇效了。

  “我病久了,心中便觉十分怅惘,爱文又总是忙于政务,无暇分出太多时间来陪伴我,我便写信叫你来绍兴了,清秀,大老远让你跑一趟,我心中还真是过意不去。”

  虽是这么说,但她神情却是淡淡的,并没有像她话语中那般感到抱歉,一看就是场面话,毕竟是知府夫人,平日里施威惯了。

  施清秀并不会仗着对方亲近便刻意拿乔,穆弄玉毕竟是知府夫人,与她身份不同,她与她说话之间,总须斟酌顾虑一些才是。

  “尹夫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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