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阴之体】(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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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19

  她皱眉连连,显然难以接受:

  “桑若兰不是一向不涉足江湖纷争的么?想当初,您以盟主之名三次邀请她出席大评评委,她都拒绝了。现如今,她竟要以肉身镇守神霄大阵?与各路俊杰争锋?”

  陆清霜连连摇头,声音里满是不信:

  “不可能啊!她不过是个窝在绣楼里的女人,怎会忽然现世?!”

  无尘子微微叹息,缓缓摇头,神色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无奈与苍凉:

  “我这把老骨头啊,怕是想退,也退不了啊。”

  陆清霜见无尘子神色凝重,不由连忙劝慰,语气急促:

  “老前辈!即便桑若兰出山,她也素来不争权夺利。她管着青楼教门,和我们这些江湖门派又无利益冲突。您何必如此不安?”

  无尘子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目光中却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轻轻晃了晃茶盏,声音轻松得近乎自嘲:

  “哎,也许是我这年纪大了,精神头跟不上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他顿了顿,摆摆手道:

  “没事!没事!”

  “我答应你,大评之时,我会当众宣布让位,推举你们贺掌门接任武林盟主。”

  他低头轻笑,语气温和而透着一丝疲惫:

  “只求……别再把我这把老骨头,活活折腾死了。”

  烛光微微跳动,殿中香烟缭绕,气氛一片静默。但在这看似轻松的笑声之下,暗流,早已悄然生起。

  “唔——唔——”

  麻袋闷热,呼吸艰难。

  阿瑶蜷缩着身子,被扔在马车的角落,随着车辙的颠簸一晃一晃,五脏六腑仿佛都要震散了。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只觉得车轮辗过石子、泥泞、又颠过一道又一道的土坡,一路向着茫然无尽的远方而去。

  耳边只有风声和马鞭拍打空气的抽响,偶尔隐约传来赶车人粗犷的咒骂声,听不真切,却叫人心中发寒。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在一声刺耳的吆喝中嘎然停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粗暴地扛了起来,肩膀撞在男人硬邦邦的膝盖上,疼得她几乎叫出声。

  头上的麻袋被扯开,一股刺鼻的灰土气息扑面而来。

  阿瑶眯起被光刺痛的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见自己被扛进了一个院子——

  院墙是用黄土夯成的,斑驳开裂,屋顶上的瓦片歪歪斜斜,显得破败不堪,但院内扫得干干净净,皮革挂在一角的架子上晾晒,一旁堆着打磨过的马鞍、皮靴,井然有序。

  空气中混杂着皮革晒制的腥膻气味,带着一股熟悉却又让人本能厌恶的潮湿闷热。

  扛着她的人气喘吁吁地把她往院子中一丢,搓着手喘着粗气,满脸喜色地咧嘴笑了。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矮壮汉子,穿着沾满油污的短褂,一双满是老茧和石灰斑点的大手,像铁钳一样粗糙。

  “嘿,还别说——”

  他咧嘴咧得更大了,龇出一口黄牙,满意地咂了咂嘴:

  “五十两银子买来的大闺女,真是好看啊!”

  说着,他还拍了拍阿瑶瘦小的肩膀,粗声大气地喊道:

  “六儿!六儿你小子快给老子滚出来!”

  “爹给你买了媳妇啦!”

  屋里传来一阵哒哒哒的急促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瘦高少年冲了出来。

  他皮肤黑黝,头发乱糟糟的,一张脸倒是憨厚有余,灵气不足,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短衣,脚上沾着干裂的泥块。

  少年一看到院子中央蜷缩着的阿瑶,眼睛顿时睁大了,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挠了挠脑袋,憨声憨气地叫了一句:

  “真的啊?爹……这……这就是我媳妇啊?”

  陈皮匠哈哈一笑,揪着少年的耳朵往前一推:

  “傻小子,还不赶紧看看!”

  “这可是爹花了五十两银子,砸锅卖铁给你买来的!赶明儿长大了,就是你媳妇了!”

  院子里弥漫着刺鼻的皮革腥味。

  阿瑶怔怔地蜷缩在地上,小小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她抬起头,眼中浮起一层水雾,忽然带着几乎是哭喊的声音开口:

  “桑妈妈呢?我要找桑妈妈!”

  陈皮匠一愣,随即咧嘴笑了,拍了拍自己粗糙的手掌,声音粗声粗气地劝道:

  “哪儿来的什么桑妈妈?孩子啊,到了这儿,就别想什么妈妈了。”

  他蹲下身子,用满是老茧的大手拍了拍阿瑶单薄的肩膀,语气带着自以为的温情: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爹了。”

  “你爹会对你好。等我把村东头的大瓦房收拾好,你跟我家六儿一起住进去,吃香喝辣的!”

  他笑得得意,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嘴里还絮絮叨叨:

  “啧,这姑娘长得真俊……要不是我下手快,早叫青楼那帮老鸨子给抢走了。”

  阿瑶的眼神忽然凌厉了一瞬,小小的嘴巴倔强地抿着,倏然冒出一句:

  “我要去青楼,那是我的家!”

  陈皮匠听得一愣,旋即咂舌,满脸震惊地瞪着她:

  “嚯,你这小丫头,咋还生来就是个……天生骚货?”

  他啧啧连声,半是鄙夷半是惋惜地摇头叹气:

  “青楼是啥好地方?那是丢人现眼的地儿!你这丫头年纪小,嘴里别胡咧咧了。看你小身板,还个处儿呢,干干净净的,正经该学纳鞋底,缝被子,做个本本分分的大闺女!”

  可阿瑶没有理会他的话,她双眼通红,倔强得像一头孤立无援的小兽,声音哑哑地反驳:

  “不——”

  “我要练武,我要成为……桑妈妈那样的人!”

  院子里一阵尴尬的沉默。风吹得晾晒的皮革猎猎作响,腥气混着灰尘在空中打着旋儿。

  陈皮匠摸了摸后脑勺,咧了咧嘴,满脸无奈地咕哝了一句:

  “唉……怕是那些拐子下药下多了,把这丫头的脑子给烧傻了。”

  他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赶紧起身朝屋里走去,边走边喊:

  “六儿!烧水去!”

  “给你媳妇打点热水,赶紧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收拾收拾,以后好好当个本分人家姑娘!”

  院子里,阿瑶抱膝坐在地上,细细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细长而孤单。

  远处传来陈六笨拙地烧水的劈啪声,火光映红了半边破旧的院墙。

  而阿瑶,只是低头,死死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她心里默默念着:

  “桑妈妈,我一定会回来。”

  陈皮匠拿着破布抹了抹手上的灰,嘴里嘟囔着:“哎,得赶工了。”

  他一边朝屋角堆着半成品马鞍的地方走去,一边咧着嘴抱怨:

  “最近官府那边催得紧,摊派下来,要收三十副新制马鞍。”

  “这几天可得拼了命地干啊!”

  院子里火堆噼啪作响,皮革的腥膻味在空气中发酵着。

  阿瑶抬起头,眨了眨微红的眼睛,声音软软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要打仗了吗?”

  “怎么一下子要这么多马具?”

  陈皮匠一怔,忍不住回头打量了阿瑶一眼,眼中掠过一丝意外。

  他挠了挠后脑勺,咧嘴笑道:

  “嘿,还别说,你这小丫头,懂得倒不少呢。”

  “不是打仗。”

  他挥了挥手中的皮鞭胎料,笑着解释:

  “是五年一次的江湖大评要开始了。”

  “到时候,各门各派、各路英雄好汉,都要进京赶考,连咱这帮打皮匠活儿的,也得给官府赶制新马具。”

  “得给皇上和百官们露露脸,摆出点新气象!”

  陈皮匠抹了把脸上的汗,半是苦笑半是自豪地补充:

  “每次到了这时候,最忙的就是咱这帮手艺人了。”

  “要是真打仗——”他叹了口气,苦笑道,“你爸爸我怕是就得上前线了。”

  火光映着阿瑶的小脸,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又抬起头,轻声问道:

  “那……江湖大评,是不是好多好多厉害的人都会去?”

  陈皮匠咧咧嘴,笑着道:

  “那是自然。”

  “中原门派,江南四会,北地三庄,还有各路独行高人,全都会去。”

  “热闹得很,一年也没几回能见到这么多高手扎堆的。”

  阿瑶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压着声音问:

  “那……你能带我去看看么?”

  陈皮匠被她突如其来的请求逗笑了,直摇头:

  “去京城啊?得走上大半个月,等咱们到了,大评都散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像在安抚一个天真的小娃娃:

  “别想了,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给你六哥缝鞋纳袜,这才是你的正经事儿。”

  阿瑶撅了撅嘴,又软软地问:

  “那这里……是哪里呀?”

  “离京城远不远?”

  陈皮匠一边摆弄皮胚,一边随口答道:

  “这里啊,是淮安县。”

  他想了想,比了比手指:

  “离京城啊,少说得有个……几百里地吧。”

  阿瑶怔住了,小嘴微张,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啊?!”

  几百里……远得像是隔着整整一个世界。

  乡下的规矩简单粗野,童养媳虽未及笄,但既然被买来,自是早晚要行夫妻之礼的。

  陈六年方十六,血气方刚,起初还羞羞答答,不敢轻举妄动。

  可挨着阿瑶纤细温软的身体一同入睡,少年人的本能,终究压抑不住。

  夜深人静,陈六悄悄地侧过身子,试图抱住阿瑶,动作笨拙又急切。

  阿瑶一开始并不懂,只觉得胸口闷热,呼吸紊乱,条件反射般地一挣,竟是轻轻一扭,便把比她高出一头的陈六直接给挣脱了出去。

  陈六跌跌撞撞地撞在炕头上,闷哼一声,心头又羞又气,额角沁出了冷汗。

  再试几次,不论是强行压住,还是从后抱住,阿瑶总能像条滑不留手的小蛇般一挣脱,还顺手一推,推得他双臂发麻,胸口发闷。

  陈六越是急切,心头越是发痒,越是按捺不住,可每每到关键时刻,便如同撞在一堵绵中带刚、柔中藏劲的无形壁障上,半点施展不开。

  他瞪着炕角那道纤细的身影,呼吸粗重,心里痒得快要发疯,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黑暗中翻来覆去,烦躁难安。

  阿瑶却似乎浑然不觉,只是每次挣脱后,静静地缩在一角,抱着被子,呼吸平稳得出奇,宛若一只沉睡的小兽,警觉而冷静。

  陈六心里直打鼓,小声咕哝着:“娘咧……这小丫头到底练过啥功夫啊……”

  屋里炕火温暖,却无法安抚一个少年压抑汹涌的心潮。

  阿瑶静静地蜷缩在炕角,薄薄的粗布被子裹着瘦小的身体,鼻尖嗅着屋中混杂的味道,只觉心头发闷。

  她从小长在绣春楼,习惯了香粉盈鼻、熏香袅绕的环境,如今这粗粝的乡间气息,令人作呕。

  但她只是轻轻咬了咬唇,强忍着那股不适感,像一只沉默的小兽,悄无声息地蜷缩着,从不发出半点怨言。

  这就是阿瑶的倔强——哪怕身处污泥,也绝不流露软弱。

  然而,在这逼仄的屋子里,她身上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幽香,却成了另一种致命的折磨。

  那香气并非脂粉脂腻之味,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体香,轻柔、温润,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摄魂气息。

  弥漫在炕头之上,如无形的细丝,勾得人心神浮动。

  陈六早已被这股香气熏得心猿意马。

  少年血气方刚,本就难以自持,如今鼻端缠绕着那若有似无的甜香,只觉得喉头发痒,浑身燥热。

  黑暗中,他悄悄地挪动身体,目光贼兮兮地盯着炕角裹着小被子的阿瑶,心中痒得快要炸开。

  阿瑶细瘦的脚裸从粗布被角下微微露出一截。

  她的脚小巧而玲珑,肌肤白净细腻,仿佛不该属于这个粗鄙的乡村。

  哪怕是在这烟熏火燎、泥土弥漫的小屋里,那双脚依旧像是被上天格外眷顾过一般,纤弱、干净,骨骼纤细玲珑,趾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像一枚枚白瓷小贝壳。

  而更致命的是,阿瑶身上若有若无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幽香,温软、绵长,如晨雾中微熏的花气,裹挟着炕头的暖气,缠绕在陈六的鼻息之间,让他心头躁得发烫。

  他喉咙微微滚动,视线死死盯着那从被角中滑出来的一截雪白小脚,脑子里一片混沌。

  少年人的血气翻涌,理智早已被抛在脑后。

  他咽了咽口水,心中怦怦直跳,心道:“摸一摸,摸一摸……小脚丫而已,不会有什么的……”

  于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打算去摸一摸那只藏在被角里、白白嫩嫩的小脚丫。

  然而,下一瞬——

  陈六屏住呼吸,悄悄地伸出手,手心微微发汗,指尖几乎触到那软嫩的足背。

  然而,就在他手指即将擦到那片温润之际——

  “砰!”

  阿瑶猛地一脚踹出,干脆利落,毫无半分犹豫。

  陈六连反应都来不及,被这一脚踹得直接飞了出去,狠狠撞在炕头,闷哼一声,抱着胳膊哀哼不止。

  他疼得龇牙咧嘴,一边翻滚一边低声咒骂,摸摸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不堪。

  而阿瑶仍旧静静地缩在一角,小小的身子在被子里窝成一团,呼吸平稳,眼睛半睁不睁,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冷冷地守着自己的孤独与警惕。

  陈六坐在炕角,满脸尴尬,心中又是羞愤又是无奈。

  明明年纪比她大,按理说力气也应该比她足,可每次靠近,就会被揣回,根本沾不到半点便宜。

  他抱着被踹疼的膝盖,嘀咕着:“娘咧,这小丫头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力气比牛还大,还带一身香味,勾死人不偿命!”

  “嗷……”他低声嚎了一嗓子,抱着胳膊直打滚。

  阿瑶仍旧抱着被子,眉也不皱一下,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重新安静下来。

  他委屈地嘟囔着,又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得躺回自己那一角,抱着破被子,满腹郁闷地翻来覆去,久久难以入眠。

  屋外寒风卷起夜色,吹得纸糊窗户沙沙作响。炕上,一小一大的身影,相隔不过数尺,却似隔着一道深深的鸿沟。

  这一夜,陈六抱着一肚子火气,在阿瑶的香气与踹击中,度过了一个又羞又痛的长夜。

  第二天一早,陈六一瘸一拐地下了炕,揉着腰腿,脸色疲惫得像熬了一夜的鸡汤渣。

  陈皮匠正蹲在院子里擦马鞍,一看见他那副蔫蔫的模样,便笑着骂道:“你小子这是咋啦?头一晚就被媳妇整废了啊?”

  陈六咧咧嘴,低声道:“爹,那姑娘……不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陈皮匠头也不抬,一边抹着牛皮,一边随口问。

  “她……她也太香了吧。”陈六蹲下去,压着嗓子说,“不是那种胭脂水粉的香,是那种……从身上发出来的,淡淡的,软乎乎的,一闻就直往心头钻。你说,这姑娘胳膊细、腿细,摸着软得像豆腐,可力气比我还大,我真想不明白……这种人,咱家也买得着?”

  陈皮匠这才抬起头,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咧嘴笑了:

  “你爹我可花了大价钱,五十两银子,捡漏了。这年头拐子多,不问来历,那姑娘模样又俊,哪怕是仙女下凡,来了咱家,就是你的人了。”

  “过几天我去村里一趟,给她在李里正那边报个户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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